寧王見大殿無人,徑直朝後邊的寢宮走去。
本以為能夠捉人在床的她卻是大失所望,並未在屋裡見到要找的秦沅汐。
目光在屋裡各處瞧了又瞧,寧王終於是確定那丫頭沒有躲在角落。
書桌上,是一張寫了一半字的米紙,硯臺碾墨已久。
那紙上秀巧的行楷還未完全乾涸,分明是有人離開才不久。
眸中寒芒一閃即逝,寧王引著嚴旋潔匆匆出了門,恰好撞上準備逃跑的梓芸。
既然認定了俞萱然是在說謊,此時寧王倒是不曾對見到梓芸感到意外,冷著臉迎了上去。
寧王來勢洶洶已是到了跟前,梓芸是整個人都嚇住了,也不敢轉身躲避。
斟酌再三,她硬著頭皮上前施了禮,“奴婢見過……殿…殿下……”
寧王冷睨著她,“汐兒那丫頭躲到哪裡了?”
“主子……”梓芸聲音有些細弱。
本來要按照先前的話隱瞞的,可話剛出口的她發覺自己完全沒必要。
自己本來就不知道郡主躲哪裡了,她也只是路上見過一次。
“到底去哪了?”一個個人不肯開口,寧王再次來了火氣,指著梓芸直罵,“你們雲夕宮一個個宮女就這般忠心?連本王都話都不聽?”
梓芸急忙解釋,“殿下,奴婢不知道啊,…主子她說要避避,只是讓奴婢攔著殿下,主子她……”
寧王將心底的火氣壓了壓,不耐煩揮了揮手,“她往哪邊走了?”
梓芸回想了須臾,小心道,“……後院…”
此時寧王也沒有再糾結這話真假,拉起嚴旋潔快步往院子趕去。
秦沅汐確確實實在後院花叢裡躲著,身在暗處見姨祖母和表妹一行四處檢視了幾眼往後廚方向去了,頓時放下心來。
悄悄從臘梅樹裡探出身,她輕手輕腳朝自己閨房趕去。
並非秦沅汐就此踏實了,她想著既然姨祖母去了後房,自己倒不如去被查詢的地方藏身好。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也不是主要,更讓她憂心的是後宮門的那些禁衛。
那些禁衛只負責拱衛雲夕宮,秦沅汐一個人此時偷偷走後門出去不合規矩,必須是要報備以及隨身侍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