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腳一抬踹在秦沅汐背上,邊踹邊罵罵咧咧好不惱火,“你給老子安靜點,別想著逃跑,不然怕苦頭是你這金枝綠葉的身體受不住。”
秦沅汐並非安分的主,脾氣上來也不是好惹的,可偏偏背上幾腳是下來了大力氣的。
幾腳落在袋子上,十足有些的力道壓得她苦不堪言。
此時在袋子裡也不知外邊情況,秦沅汐實在憂心忡忡。
想罵也是被堵住了嘴,回憶起宣王的目的,秦沅汐猜測自己應該暫時不會死。
對方顯然目的不純,也不知道是不是針對自己長孫的身份,抓的時候沒問,她也不願意直接透露。
這樣,乾脆就老實的住了掙扎。
鬍子見她安分下來,罵了幾句又才指了指地上,“徐汕,你來揹她走。”
“是。”徐汕同意的倒也快,將麻袋扛起來橫放在了肩頭。
秦沅汐實打實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整個人抬起來,一雙手又是抓自己的腿又是碰自己的胳膊。
最後明顯是被扛在肩頭,樣子要提多屈辱有多屈辱。
想起自己郡主的身份,如今被人當做牲口一樣劫走胡亂抓碰。心中的委屈和驚恐如潮水般湧起,立馬讓她急得掉了眼淚。
秦沅汐也不知道自己被扛著走了多少路,只覺得時間之長,路上斷斷續續停下休息過幾回。
她嘗試靠動作讓人放自己出來,可根本沒人理她。
這時候三人早是換上一身平民短褐,前方是一條比較寬闊的道路,看起來應該是離官道不遠。
路邊停有一輛馬車,秦沅汐也是在此時被從袋子裡放了出來。
抬頭,天上隱約幾點最後的昏白不見逝去,道路遠處透著黑暗來,涼風毫不吝嗇地吹打她身上輕薄的中衣,顯得異常清冷。
秦沅汐也不上前,飛快往周圍觀察,這該是一處荒涼的山腳下,一處人煙都不曾見。
經歷生死劫的她此時樣子別提多難看,一頭黑髮散亂,沒有一根髮簪留上,臉上妝容也早是哭花。
委屈之極,讓人心憐。
可三人既然做了這殺頭勾當,根本就不是疼惜的主,目光都不在秦沅汐身上停留,只顧迅速掩飾掉逃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