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祖母如今的動向,雖然並未找到大洪山,可軍隊應該是到了襄州的,她決定動身往西,到縣城找到官兵的救援。
老人轉身,彷彿對秦沅汐的禮貌十分歡喜,“這點事小姑娘不必客氣,姑娘這點年紀,怎麼一個人趕路?這是要去襄州?”
“是啊,昨晚在路上遇到了點事,和娘分開了,所以只是一人。”秦沅汐依舊是笑著掩飾了自己身上的事情。
老人又看了看遠處的田地,微微頷首,“姑娘口音像是……關中人士?”
關中,是京城所在地,在外提及是要比任何地方都引人矚目的。
被聽出話裡的差異,秦沅汐也沒有再藏掖,“家父確實是關中人。”
“再次感謝老婆婆指路,時間緊張,我就不久留了。”
說罷,抬腳欲走,身後又是響起了老者的話來,“姑娘可要當心些,聽聞前些日縣城來了朝廷派來的官兵,挨家挨戶找人。”
“多謝老婆婆!我會注意的。”秦沅汐焦急,卻並未回頭。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秦沅汐就更是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
她被劫算算都快十日了,恐怕家裡一干人早是徹夜難眠,如今能遇上京城的禁衛或是京營再好不過。
再想起想起母妃,秦沅汐腳步快了許多,一刻鐘的時間被一條河流擋住了去路。
沿著河流沿岸上下走了兩里路,秦沅汐懵了。
這河,雖靜,卻沒有見有橋。
秦沅汐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河面窄處不過二十多米,這還是加上兩邊可見的淺灘,完全是能夠修建一座石橋的。
可如今是沒見有橋,也過不了河,到不了縣城。
嘗試著找了好久渡口,卻是隻有船在對岸,不見船伕。
哪怕是渡口在這邊,秦沅汐一個深宮女子又哪裡能划船?
事情已然是陷入了僵局。
河還是一個要過的,沒有橋,只能泅水。
平常富家千金貴女怎麼會這種粗鄙事情,可恰好秦沅汐她一個郡主把游水學會了。
那還是在九歲那年,秦沅汐和一眾弟弟妹妹到驪宮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