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要讓我說的,”俞萱然抿嘴,犟著脾氣試圖推脫。
“這話不能瞎說,”秦沅汐壓低聲音警告,神情顯得落寞嗎,“我一個郡主,以後也只能是長公主,女子不可能為帝的。”
雖說如今大寧開國帝王為女子,也有女子為親王,可這是元慶帝穩固了近十年的成果。
立皇子秦祁川為太子,這是穩固朝綱的手段,寧朝也只能會是秦家當政,以後若是在出女帝,百官無一會認同。
俞萱然很快明白了秦沅汐所謂的女子不能為帝的緣由,不禁也是同樣顯得無力挫敗。
“郡主,如今陛下能力非凡,你是陛下長孫,若是心中真有打算,若是證明自己的能力,不妨能夠爭取皇太孫一番。”
這番安慰和鼓勵讓秦沅汐臉上閃過瞬間的光芒,隨即不再。
她躺在榻上望著俞萱然,心不在焉擦著紅唇,瀲灩卻透著惋惜的眸子裡意味不明。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是國本問題,我能力再強大,那些文臣怕我們女子長期執政,到時候禮樂崩壞。”秦沅汐這般解釋,算是在俞萱然面前承認自己不該存在的執念。
俞萱然一時間也是埡口,但見秦沅汐臉上的不平,又才露出她一貫活潑的笑容,“郡主你嘴上再怎麼說喪氣話,可心底還是不願公主一生的,不然哪裡會嘗試籠絡士子?”
“不要妄加揣測主子的心,小丫頭,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秦沅汐再度提醒道,也不知是出於了警醒,還是對這個俞家是女的無可奈何。
俞萱然搶著表露了心意,“郡主不必擔心,我還指望呆在雲夕宮一輩子的。”
“唔...”秦沅汐將手帕遞給俞萱然,接過被子直接蓋上,“我累了,你戌時之前叫我起來。”
“明白。”俞萱然替主子拉下帷帳,輕腳朝帳外走去。
......
第二日天亮,得到了足夠多的休息的秦沅汐醒的早。
樹林獵場寧靜祥和,時而傳來幾聲不近不遠的鳥鳴。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枝幹,宛若一道道傾瀉而下的光柱,斑點打在秦沅汐潔白的面容,溫暖如夏。
他們的獵場自然不能和元慶帝和其他武將的比,天子狩獵是狩猛禽,至於秦沅汐和幾個弟弟妹妹,則是有專門清理後的片區。
這地方說大不大,說下也不小了,但是沒有大禽,是被人放進了大量野兔狐狸山雞供年紀小的人捕獵過過癮。
說是狩獵,倒不如說是練習箭術的好地方。
對老一輩的人來說十分幼稚無趣,可偏偏這是孩子們每年都會期待的,他們會玩的興致昂揚,不知歸宿。
秦沅汐身邊依舊是傷好的小沅,此時再看,依舊是那匹性溫的寶馬。
眼看時間不早,她終於是不悅的蹙緊了眉,“怎麼就旋潔妹妹,他們幾個快了沒有?”
梓芸輕聲安撫道,“主子,郡王他們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