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盯著她許久,紅唇輕輕動了動。
“不信!”
此時她是坐著的是,獨有身後的梓芸和俞茼立著。
從上而視,俞茼甚至是比秦沅汐高出了幾分,臉上已是浮現了揮之不去的冷意。
注意到秦沅汐驚詫的神色,她終於是忍不住輕笑出來,
“不信,可這又能怎樣?即便你高高在上的大郡主,沒有任何線索指向我,你也不能動我不是?”
如此算是淺顯的挑明與挑釁了。
可她是不怕什麼的,再怎麼說,天衛沒有證據不是?
一席話讓其餘三人臉上猛地變色,梓芸輕腳上前,以防俞茼會傷人。
以兩人間那些水火不容的態度,俞茼確實是坦白了,心底也好受,也是能刺激對手,可謂是一舉兩得。
只是她恨。
恨秦沅汐昨日在林子沒有摔死,恨一月前她那般天真,任由指使。
當初那些事情,雖說自己做的實在幼稚,又是留下了許多線索,可畢竟也沒有其它證據指明不是。
只恨當初被一句話套出真像,連帶著因為慌亂失了分寸,到了如今被全城的人唾棄,被家裡老少嫌棄欺負。
她後來方才知道秦沅汐受了責備,同時也從中悟出了道理。
那些事情,即便自己從一開始迭口否認,找不出證據,哪怕秦沅汐身為郡主也是不敢輕易報復的。
當初畢竟懵懂,如今的俞茼,經歷冷眼和仇恨,聰明成熟了許多
就那般僵持,哪怕親自開口告訴秦沅汐真相,只要沒有人證,再對上外人審案,她就可以狡辯說是秦沅汐陷害。
今日的她,正是捏準了這些道理,沒有顧忌的坦白了真像。
秦沅汐哪裡會想到這死賤人如此順從,一時間倒是怔了許久。
即使年紀十一的嚴旋潔也是瞬間明白,站起身怒聲替自己表姐打抱不平,“好啊,原來真是你陷害我表姐,你還真是大膽不怕死。”
俞茼朝她笑了笑,“是,郡主那般毀我,我做這些如何不可?”
秦沅汐這沉思的片刻,是擦測出來俞茼心底的想法,不禁是有些煩躁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