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茼那極力忍著疼的臉已接近猙獰,再也沒有壓抑住的怒火,連帶著一月前的怨恨加上今日的屈辱盡是表現在其中。
梓芸和俞萱然眼睜睜目睹自己主子傷人的一幕,彷彿那指甲在自己皮肉上為非作歹般,整個人都是打著寒顫。
主子這……未免是太過分了?
眼看著俞茼像要隨時反擊,梓芸捏著汗,極快走到了俞茼身後,隨時護著。
或許是察覺到俞茼難以承受接近發瘋的邊緣,秦沅汐力道鬆了鬆。
那臉上暖人的笑依舊欠揍無比。
“咦?”秦沅汐驚疑出聲,“俞小姐怎麼額頭上在冒汗呢?這大秋天的不至於吧?”
俞茼嘴唇早已是蹭出了血漬,臉上寫滿的桀驁簡直想行忤逆之舉上前掐死這歹毒女子。
可是她是萬萬不敢的。
她怕死,更怕秦沅汐的身份。
“……主子,您洩洩火,別欺負俞小姐了……”梓芸打量著俞茼臉上的陰唳,小心提醒。
她一來怕俞茼真的發狂,二來也是擔心俞茼的傷勢。
對著傷疤如此大的力道不間斷,俞茼疼得已經是渾身發抖了,可依舊沒有反抗。
秦沅汐也不曾回答,只是佯作隨意的低下頭。
看到那將自己指甲都染紅的鮮血,她終於是驚呼一聲。
“呀,俞小姐舊傷怎麼又發了,這太嚴重了。”
說著,已是鬆開了俞茼的手腕。
可手腕傷疤的疼痛又豈是那麼容易消退的,俞茼剎那間將左手按在被重傷發紫流血的手腕。
那疼已是傳到了心窩裡去了,一邊掉著眼淚,她一邊已是蹲在地上緩解全身發顫的軀幹。
秦沅汐十足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姑娘,從座位上驚起,“……萱然,快,趕緊替你姐看看,你姐傷好像嚴重……”
驚呼的同時亦不曾忘記用梓芸的衣裙來擦乾指甲的血漬。
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