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芸抬頭見到的依舊是那人審視的目光,見那公子生的好看,便想起主子在寢宮裡的那席話。
打著貼心奴僕的目標,梓芸心中偷笑,嘴上細心解釋,“主子,那位是刑部侍郎家的嫡孫,肖錦風,今年方才十三。”
“哦?”秦沅汐卻是發覺什麼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
抬頭望了對面一眼,眉頭已是蹙緊:“怎能還有侍郎這種芝麻官?這桌不該是尚書?”
侍郎這種芝麻小官……
梓芸險些摔了跟頭。
主子,侍郎是個芝麻官,你讓那些天下知縣和其他六部小芝麻怎麼活?
刑部侍郎,放眼在天下是個香餑餑,只是按照秦沅汐的身份和眼界,這也確實是個芝麻。
要說三十出頭混到侍郎她還點頭以示認可,可這人五十多了還在這上面坐著,講實為政無能不為過。
梓芸自然不會和郡主爭論,只是掩著嘴上的笑耐心道,“主子,前段時間恰好是刑部的俞尚書出京了,所以這位置便由肖侍郎代替了。”
俞尚書,說來也巧,正是俞萱然的爹,年近四十,長子已是有婚。
雖說俞尚書是在家對夫人嫡子極其刻薄,受了元慶帝不少教育,可他為官卻是十分英明,難以讓人找出差錯。
“……我說呢呢,原來是沾了俞尚書的光。”
秦沅汐恍然明瞭,心中疑惑消散,也不再繼續打量那祖孫倆。
只剩下身側的梓芸愣愣看著自家主子平靜的臉色,又是朝那肖錦風看了幾眼,似乎在好奇主子的態度。
本著八卦加為主子謀福的態度,梓芸恭敬道,“主子……可是對肖公子感興趣?”
秦沅汐面色微變,壓低聲音惱聲呵斥,“梓芸你是找死呢?這種面色蠢笨還不知禮數的公子能入本郡主的眼?”
這……是不喜歡?梓芸被訓斥的有些發怔。
那少年看著也是俊俏,又是侍郎嫡孫,不差吧?自家主子怎麼會生出蠢笨的感覺?
梓芸好奇的目光探究一陣,終還是沒明白秦沅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