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有想法,恐怕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雙方竟意志相投,不需如此多的顧慮吧!
“你們都是陰陽園的?”安冀似是還想確認一下。
“不瞞小友,我們都是陰陽園中人。”老者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安冀“哦”了一聲,卻又是再問。
“你們陰陽園在哪邊,怎麼走啊?”
老者聽聞,頓時喜形於色,明知故問到。
“小友是要到陰陽園去嗎?”
安冀有些不在意的答道:“是啊,怎麼啦,你們能帶我去嗎?”
老者面色不變,從容應對。
“這倒是不行,我此行有要事需辦,否則倒是可以帶你前去。不過……”
老者說到這裡語氣一頓,反問安冀到。
“你去陰陽園是為何事?身邊怎無親人長輩?”
安冀聽聞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是去學藝了,至於親人……嗚嗚!”
說到這裡,安冀情不自禁地小聲哭了起來,又想到傷心事了。
“族人們都死了,爺爺,爺爺也不見了,就,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安冀哽咽了,他沒有放任自己哭出來,因為,他和爺爺承諾過要堅強,他長大了,不能再隨意哭鼻子了。
老者聽聞渾身一震,面色變得有些複雜,扭頭看向小云,手掌輕撫其腦袋,眼裡滿是溺愛。
小云面色一黯,似有些同情安冀的遭遇,扭頭望著老者,小聲叫道:“爺爺!”
老者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複雜的看著安冀,輕嘆一聲。
“唉!小友還請見諒,我並不知這是你的傷心事。其實,你與小云的遭遇相似,但他到底還有我這個爺爺在,而你卻……唉!抱歉了!”
老者卻是道出了白袍少年的身世,沒想到他也有如此悽慘的遭遇,真可謂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安冀卻沒想到這個比他還大的少年竟然有與他相同的遭遇,這令他吃驚不小。原本不穩定的情緒也有所緩和,不再流淚了,只是還稍稍有些哽咽。
“你的仇家是何人,或許我可以幫幫你。”老者很是同情這個無依無靠的幼兒,這讓他想到了自己家族的慘遇,不由得想為他做些什麼。
“不,你不行的,而且我答應了爺爺要堅強,這個仇我要自己報。”安冀搖搖頭,面前老者再厲害,又如何能有爺爺厲害,連爺爺也無法抵禦的強敵,他如何敵得過。又想起了與爺爺的承諾,他堅毅了起來。
老者見其堅持,也不強求。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函,上面印著幾個鎦金大字“推薦函”。
“這是一封推薦函,你到陰陽園後,持之可免去雜役,直接成為內門弟子。這算是我小小的一點心意,還請小友收下。”
說著,便走上前去,將信函遞給安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