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猗不顧兩條腿還在打顫,猛得一下衝上馬車爬進車內,就要對峙!
散亂的頭髮,褶皺的衣服,紅撲撲的小臉兒,眼裡的兇光,熟悉味道,親切的感覺。
王景行心裡撲撲跳了兩下,忽然就覺得踏實了,似乎解氣了。
可他嘴上就是不會服軟。
“擅離職守,你什麼身份?不請自來,出去!”
桌上是新換的糕點,翻開的書卷,涼快的空氣,一切都沒變,他還是那麼悠閒。
夏竹猗冷笑兩聲,“我是個什麼身份,我是夏柏松夏知乎的嫡女,把你伺候的舒坦了,你的心就跟著瞎了,還真當我是你的粗使丫鬟?!”
“我順著你,陪你笑,給你臉,你就是個爺。我要翻臉不認人,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我在家有吃有喝有穿,我怕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跟著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人出門!”
四周一片寂靜,王景行渾身靜脈炸裂開來,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啪”茶杯碎了茶漬濺了一書。
血紅的眼睛看著夏竹猗張狂的臉,從胸腔裡爆發出的低吼:“你,無視尊卑!三番兩次挑釁我!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
夏竹猗不屑冷笑:“切,愛動不動,反正老孃不幹了。”
王景行慢慢地起身,一步一步逼向夏竹猗。小小的空間似乎已被王景行碩大的身軀和強勁的怒氣佔滿,沒了夏竹猗的容身之地。
瑟縮在角落裡,已退無可退,夏竹猗不知這個男人要幹嘛,直愣愣望著他的逼近,吞了口口水,渾身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冰冷壓迫的氣息讓她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王景行雙目赤紅,一襲黑衣,就像地獄來的使者,青筋爆出的手,撫摸上了夏竹猗的臉頰,讓夏竹猗抖了一下。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對我笑就笑,不想笑就轉身走人,呵呵,你活得怎麼這麼肆意灑脫………”平靜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
手慢慢下滑,撫上了她的脖頸,王景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過我牢籠裡的一隻老鼠,主人給了三分面子就得意忘形了,只怕這規矩不是你說了算。”熾熱的手慢慢的收緊!
“我倒想看看你這個任誰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是怎麼灑脫的對待死亡的?”
夏竹猗雙眼驚恐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修羅,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王景行,牙齒止不住的打顫,雙手抓著他的手腕拼命的想去掰開,那手卻像鐵鉗一樣越來越緊。
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惶恐:“你要幹什麼?鬆手!咳咳……你瘋了?王景行…..放開我!咳咳…王景行!松…開!”
像個脆弱的小雞仔在獅子嘴下的無力掙扎。
不過癮,王景行嘴角的笑更濃了,眼睛更加赤紅,指節都範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