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拖著長長的白色能量蒸汽,緩緩駛入月臺,帶著一陣風揚起了不少的裙襬。
男孩們穿著襯衣軍褲軍靴,女孩們穿著制式的裙子,少年少女們還是有說有笑,似乎還不太清楚此次之行的意義。他們在各自導師的帶領下排成了兩列長隊。
並沒有點名一說,學院的管理是學分制,很多事情導師不會跟著督促你做,去就有學分,不去就沒分,就是這麼簡單。
佇列末尾的席爾看了眼手錶,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阿利蓋利說道:“看來是不會來了。那兩個傢伙也許是死了。”
阿利蓋利視線掃過遠方點了點頭。
一聲氣笛過後,學員們陸陸續續地登上車廂。
阿利蓋利緩緩向前,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就如同頭頂上交錯的黃銅管道一般。
突然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抬頭一看,發現杜月明正露著一口白牙衝他微笑,笑容很燦爛,只不過左側的臉不曉得什麼原因有些腫脹。
“啊。”阿利蓋利驚呼了聲,臉上掛著見了鬼的表情,慌忙朝著後面退了兩步,還好席爾扶了他一下,讓他穩住了身形。
杜月明的笑容如朝陽般明媚,可在阿利蓋利看來卻無比瘮人。
“我好像來遲了,久等了吧。”杜月明輕聲說。
“你在說什麼?我這麼可能等你。”阿利蓋利顯得有些慌亂。
“這件事情,我會在到站後好好問問你的,至於指的是什麼事情,你心裡應該清楚。”杜月明收起了虛偽的笑容,快步上前,貼到阿利蓋利的耳邊,說道。
語畢,杜月明還用手指戳了戳阿利蓋利的心臟位置。
這只是單方面的警告,杜月明沒有準備再繼續談下去。
杜月明越過兩人朝著車廂走去。
擦肩而過時,阿利蓋利愣住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杜月明身上的殺氣。他現在甚至有一絲絲後悔,也許當初不該招惹這個傢伙的。
“等等。”席爾突然叫住了杜月明。
杜月明停下了腳步,他對此人的印象還算不錯,沒有過節,成績優異,談吐禮貌,人設完美。
“有什麼事情?”杜月明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你朋友怎麼沒來?”席爾突然問道。
“朋友。我哪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