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的自述:
我經常做夢,夢裡頭總是出現我母親當年離開家的那一天,她站在門口抱著我痛哭,然後義無反顧了離開了我,離開了那個家。
母親離開家之前,家裡總是不得安寧,她和父親總是一言不和就開戰。
她喜歡喋喋不休,父親不愛說話,他愛動拳頭。
母親為自己的嘮叨付出了數回代價,鼻青臉腫是常態。
母親生得漂亮,這可能是父親覺得不安全的原因。
他不喜歡她和任何男人說話,那怕只是點頭打個招呼也不可以。母親的性子很執拗,父親越不讓她幹什麼,她偏要幹什麼。
包括和外頭的那些叔叔們說說笑笑,說笑之間還得當著我父親的面。
這樣直接導致的後果是,她回到家必要挨一頓拳頭,而最終必定是父親跪在滿身傷痕的母親前認錯而結束。
父親那禁錮的愛到底將我母親給逼走了,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他們之間那個扭曲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父親當然不肯放手的,但母親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父親,說要麼離婚,要麼她死。
母親雖然愛嘮叨,但她對我是真的好,做我喜歡吃的飯菜,我的要求總是毫無條件的滿足我。
她走的那天,在家門口抱著我痛哭。
她說:“軒軒,不是媽媽狠心要離開你,而是媽媽要給自己一條活路。”
父親是一個公務員,外表不錯,在人前也是一位好男人形象。
母親走後,把媒的一個連著一個給他介紹物件。
我說了一句話,讓父親打消了再給我找後媽的念頭。
我說:“你這是何苦呢,你禍害我媽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就放過別的女人吧!”
母親,聽說他後來又嫁了人,又有了孩子。
她或許早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她還有一個兒子吧。
春陽市第六中學高一三班,在那裡,舒小曼是我的同桌。
她是一個文靜的女孩,不太愛說話。
在我的眼裡,她僅僅只是我的同學而已。直到我看到了她的媽媽。
那個漂亮得有些變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