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手機不離身的時代,手機裡頭的聊天工具就可以查出喬安最近都和什麼人來往頻繁,可昨晚在公園現場,喬安隨身的手提袋內,除了幾樣不離身的化妝品之外。
喬安的手機並不在裡面,這是不尋常的一點。
蕭默並不抱什麼希望能在喬安的住處找到她的手機,如果她的手機真的是忘記在家裡,白天的時候也一定被胡樵他們作為證物給取回局裡了。
車子在開往喬安住處的路上,他給齊南打了一個電話,齊南這小子跟他打起了太極,吱吱唔唔地說他們白天在喬安的住處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這一棟宿舍樓有一些年頭了,綠化做得也並不太到位,院子裡的幾棵不知名的樹木自由的生長,也沒有修剪,個頭幾乎與三層樓一般高。
白天的時候都見不到幾個人影,更別說大晚上了。
車子停在了宿舍樓旁邊的街面上,前門有監控,特殊時期,蕭默不想讓自己再一次被有心之人添話柄,選擇了從後門進入宿舍樓的院子裡。
整棟樓稀稀拉拉的幾家窗戶還亮著燈,五樓把頭的那間房是喬安的房間,這個時候卻隱隱散著光亮,那一種流動著的光亮讓蕭默心裡頭一驚。
這麼晚了,是誰會在喬安的房間裡?
當初剛和喬安認識的時候,她就住在這一棟樓裡,這一棟老樓沒有電梯,樓梯也十分狹窄,爬起來特別費勁。
蕭默是一名警察,體力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喬安,每回爬個樓都要罵半天娘。
這個晚上,好久沒爬樓梯的蕭默也想罵娘。
轉了一個樓梯角,又一個樓梯角出現在眼前。
他的手心裡冒了汗,他在猜測現下在喬安房間裡的那個人是誰?是警局裡的人嗎?胡樵還是齊南?胡樵很有可能,但齊南,哼哼,這小子能偷懶的時候則偷懶,這個時候,他鐵定去找新華派出所那位警花李芹芹去了。
蕭默時常罵齊南,說這小子重色輕友,這娃還不服。
他反駁:“哥,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的飢。你有漂亮的安姐在懷,當然不能理解我這個單身狗的苦楚了。”
錢鍾書在《圍城》中的說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
這是愛情與婚姻的真實寫照。
四樓的轉角處,眼見著五樓的水泥欄杆就在眼前。
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急匆匆地從五樓下來。
這個人走得快當,蕭默也急於往五樓而去,兩個人幾乎是擦著肩而過。
空氣中一股微弱的消毒水味道隨著那個人走過,快速地呈幾何基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