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發生的那天晚上你們下班的時候,後廚是否燉著雞湯?”
“警官,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哪裡記得。”
“那幾天,餐廳裡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天天都那樣,忙得要死。哪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老闆劉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警官,當時調查的警官問了無數遍了,現在又來問是不是多此一舉?”
“請你回答。”
“就那樣吧,沒什麼好不好的樣子。老闆嘛,都是那個樣子,摳門得很。”
“怎麼說?”
“我們一天在後廚累死累活的,他每個月只給我們幾百塊錢的工資,塞牙縫都不夠。他還說學徒本來是沒有工資的,看在都是同村人的份上才給我們兩人發工資的。媽的,要沒有我們兩個人,我就不信他的菜能端得出去。”
“這樣看來,你對你們老闆是非常不滿咯?當天晚上火災是不是人為的?”
“警官,說話要講證據,我是有意見,但我不傻,殺人放火的事情是犯法的,我能幹嗎?”
“你乾的犯法的事還少嗎?詐騙算不算?賭博算不算?”
“那又不是要人命的事情。”
“和你師父的關係怎麼樣,我是說黃志高。”
“他,哼哼,有兩個臭錢就認為自己了不起,一副偽善的模樣。跟他師父一個模樣,自認為給了我工作就是幫我,還不是想利用廉價勞動力?我一天累死累活的,他給的那點工資還不如我一晚上打牌贏的錢。”
“聽黃志高說,火災發生的前一天,店裡新來了一個員工,你還記得嗎?”
“誰一天到晚沒事幹記那些?我不知道。”
“你師父,或者店裡的員工有沒有與你們老闆鬧過矛盾?”
他想都沒想立刻回答:“沒有。”
問話結束,出審訊室門的時候,這娃又說了一嘴。
“警官,那天晚上,老闆確實買了一隻雞回來,但我看到他將那隻雞收拾完了直接放在冰箱的急凍室裡,如果他要燉的話,何必要放在急凍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