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確讓人驚豔,給蕭默的第一印象就像是那一種從畫中出來的女子,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
面板白晳,微卷的長髮,整個人帶著一股憂鬱的氣質。
幾乎是在第一眼,蕭默就在想。
這樣一個女孩,她不應該是天然無公害的麼?
院門半敞開,女孩坐在院子裡,面前支著一個畫架。
腳下躺著一隻黑得透亮的大黑貓,大黑貓見到一個生人站在院門口,立馬一個翻身跑了。
女孩正專心地拿著畫筆在作畫,見到蕭默站在院門口,神色立馬緊張起來。
“你找誰?”
“我找張老師。”
“張白?”
“是的。”
女孩神色瞬間黯淡,眼波里流轉著一團晶瑩的東西:“他,他不在了。”
“我知道。”
“那你……”
“前段時間一直不在春陽,回來才知道張老師的事情,所以就想著來看一看。你是白小姐?”
“是的,白雨菲,你知道我?”
“我聽說了,你跟張老師的關係。我,不知道該稱你為師母呢還是白小姐?”
其實對於這位叫張白的畫家,蕭默還是有一丁點印象的,兩三歲的孩子還是有一些記憶的,相比在他的記憶裡幾乎為空白的蕭澤。那段時間的記憶裡還留有一個片段,就是這位叫張白的畫家。
張白確實教過他畫畫,他印象中有一個片段,就是有一個男人在教他畫小白兔的畫面,是一種寫實的手法,不是那一種卡通的形象。
那天,那個片斷記憶是這樣開始的,那幅畫的小尾巴剛剛好完成。
準備塗上顏色的時候,媽媽非常緊張地跑進來,拉起蕭默的手就往外跑。
至於為什麼要跑,至今蕭默也不太明白,仔細一推敲,應該是要討債的人來了,媽媽帶著他去躲起來。
白雨菲白皙的臉色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