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長期處於母親的羞辱與打罵的陰影之下,導致他的心理起了變化,他想要得到尊重與獲取支配的權力。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當一名心理醫生的原因,他透過心理暗示取得病人的尊重與支配對方的權力,明知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錯誤的,但是通那那一種支配的權力所得來的刺激與興奮使得他根本停不下來。
這也是他最讓人覺得可怕的原因。
………………
案子結了,歷時半年,了卻了一大心病。市局刑偵二隊一幫人好不容易歇下來,自然是要聚一聚的。
春子巷,老地方,大口喝酒,大口擼串。
仝局履行了他的承諾,撥了一筆可觀的經費,這頓酒就喝得更加暢快。
雲海沒來,他說他的課題研究已經到了白熱化時期,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
他說得夠委婉了,蕭默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他沒來,隊裡一幫人表示遺憾,但那一種遺憾在冰啤一啟開的時候,就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喬安在的時候,蕭默對於這一種喝酒擼串的聚會並不反感,她喜歡熱鬧,而自己也可以藉著由頭喝酒。
她不反對男人喝酒抽菸,說這才是男人真正的味道,只是在家裡最好要收斂一點。
而現在,自己的心境已經起了變化,這種熱鬧的場合與氛圍與自己的氣場越來越不相符合。
齊南拿了酒瓶子非得要跟自己幹一瓶,蕭默拒了,起身道。
“你們喝著,我先走了。”
齊南不理解:“哥,酒不喝啦?”
“我開車不喝酒。”
車子停在了建設路安心心理診所前面的路牙子邊上,這個點,這一片店面都打烊了。
本來就不熱鬧的街面就顯得更加地寂寥,安心診所大門緊閉,捲簾門上貼著封條。
捲簾門左邊的最下面的牆面上有一塊鬆動的磚塊,他將那個磚塊鬆了鬆,伸手從裡面摸出那把卷簾門的遙控器來。
裡面除了人不在之外,一切如舊。
二樓治療室的治療椅彷彿有一股魔力似的,吸引著他的腳步。
舒緩的音樂,少了她的聲音,睡得並不安穩,以往遮蔽的那個夢境又如期而來。
夢境最後是崔仁民那一張臉,在夜色下十分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