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張文亮給李長源解釋道:
“不妨礙之後的比賽,從第一場就已經看得出來,魁首的位置,是非你莫屬,這罈子酒,就當是提前為你慶祝。”
聽著這一番話,李長源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半場慶功?……
“還是不喝了。”
李長源皺著眉頭拒絕道。
但張文亮卻是笑著回應:
“怕甚,不過是個小小武道會,待武道會結束,無論你的名次如何,關於你行走江湖的盤纏,你該有的,絕對一文不少!”
“……果真?”
李長源這樣的問起,明顯的就是不信任張文亮了,張文亮故而不高興的一臉擺譜:
“怎的,可是不信你的好友?”
“嗯……言過了,小酒而已,喝便是。”
說完,李長源也沒有多想什麼,坐在位置上,端起面前一碗,與張文亮碰了碰碗口,相飲而盡。
一罈子酒很快見底,而這時的李長源也才上頭,這輩子哪有喝過這種玩意兒,腦袋暈乎乎的不說,也算不上難受,總之就是渾身得勁兒,但不是完全得勁兒,想著要是能再來點兒的話……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能再熱烈點兒!
“這、這就……沒有了?”
李長源揣起酒罐子,罐口朝下晃盪幾下,兩眼飄忽的說道。
張文亮的目的達到了,雖說李長源成功晉級初選,後面的次級淘汰賽,也不能再讓李長源參加,因為張文亮壓的注,是‘讓參賽者李長源死在擂臺上’。
但現在,張文亮在見識過李長源的武藝以及武學天賦之後,說不定能有更長遠的用處,換句話說就是,這個好苗子,要只是拿來換取一時之利的話,還是太虧了。
‘很抱歉,一開始只是把你當做一個魚餌,希望以後再計較起這事的時候,你不要怪罪我。’
看著喝完最後一碗酒後醉趴在桌面上的李長源,張文亮微微苦澀一笑。
望著窗外正午豔陽下照耀的街景,溫熱的風兒輕輕吹過張文亮的臉龐,拂起鬢角一絲從耳背上滑下來的長髮,少年回想起自己的過往——
已經過去百年,自己的族群早已落寞,世間也沒有多少人會敬畏自己的身份,所敬畏的,不過是自己那小心眼的為人罷了。
前一陣子,張文亮聯絡了一些宗門,說是有什麼關於那個遠古宗門的訊息要及時向自己彙報,掐指一算下來,已有兩三個月,他們那些個收錢辦事的,不知有沒有偷懶和敷衍。
好些時間沒有半點兒訊息,張文亮想著,這種時候是要親自上門走一趟的。
看了看面前醉得不省人事的李長源,張文亮打算就讓他這樣留在這裡吧,之後的比武,棄權也是好事。小二此時走上前來,想著問問還要不要再上一罈酒,張文亮豎起食指給小二微聲道:
“噓,莫要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