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幹什麼,我我我可是……是塞納城主的兒子!”
提到自己的身份,青年彷彿找回了勇氣,竟挺起胸膛,直視起諾克來。
“喔~原來是唐納德伯爵家的少爺。伯爵家的繼承人博特斯子爵我倒是有過幾面之緣,不知道閣下是伯爵家哪位少爺?是伯爵的次子,還是三子?”
“放屁!博特斯算什麼繼承人!我博克斯才是唐納德真正的繼承人!他博特斯算什麼東西!”
青年聽到諾克的話,氣急敗壞地反駁著,還不忘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伯爵家的二少爺,博克斯·唐納德閣下,真是失敬失敬。”
諾克帶著一臉虛假的微笑,將旁邊的凳子拉開,一把將博克斯按在了凳子上。
“既然是伯爵家的二少爺,怎麼能站著呢!快坐下,快坐下。”
博克斯被諾克的行為給弄糊塗了。
雖然他覺得這個叫萊恩的傢伙應該是聽到自己的身份害怕了。
果然,在塞納城境內,除了可惡的博特斯,沒有人敢跟自己作對!
只是,他為什麼看著這個叫萊恩的傢伙,心裡總是發毛呢!
特別是對方的笑容,怎麼感覺有點滲人呢!
博克斯生氣的用手指敲著桌面:“哼!就算你討好我也沒用,你打了我的人,我要你付出代價,我要你——”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諾克冷不丁的彎腰與對方對視,笑眯眯地問道:“閣下要把我怎麼辦?”
“呃……自然是……給我賠禮道歉,不然我……我回去告訴我父親!說你欺負我!”
原本想要說狠話的博克斯,對上諾克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渾身冰冷,嚇得把到嘴邊的狠話給收了回去,改成了軟話硬說。
博克斯的表演,讓在場的人差點鬨堂大笑。
好在眾人記得他的身份,只能將臉轉到一旁偷笑。
“賠禮道歉沒問題,畢竟我把伯爵府的下人給打了,哪怕伯爵大人不追究,我也不能不給個交代。這樣吧,改天我親自到城主府去拜訪唐納德伯爵,向他親自賠禮道歉。閣下覺得怎麼樣?”
博克斯看著一臉認真的神父,不知道對方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難道道歉的物件不應該是他博克斯嗎?
諾克看著有點迷糊的博克斯,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對了。既然談完了我賠禮道歉的事,不如我們來談談閣下賠禮道歉的事吧。”
博克斯指著自己的鼻子,震驚地問道:“我賠禮道歉?”
諾克點點頭,說:“那是當然!閣下請看。您的一腳,把我們酒館用一百年的橡木做的大門給踢壞了,這需要賠償吧?”
“我——”
博克斯剛想辯解,就被諾克冷冷的掃了一眼,頓時緊張得開不了口,任由諾克說下去。
“再看看那邊門口倒下的桌子,還有摔到地上的花瓶和鮮花。那可是我們酒館請退隱的雕刻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花瓶,鮮花則是我們小老闆親手去野外採集早上最新鮮的花朵,才造就了這麼美麗的一束鮮花。所以,這要賠償吧?”
博克斯看著地上那個醜陋的木罐子,還有散落在地板上的不知名野花,有心反駁,卻又畏懼的不敢說話,只能憋屈的張張嘴,預設了對方的說法。
諾克又指了指不遠處,他剛剛用來拍人的凳子。
“看,同樣是雕刻大師出品的凳子,本來用來坐就已經很奢侈了,你的隨從居然拿它來打人,你不只是對大師的褻瀆,更是對藝術圈的褻瀆!這樣的藝術品被你的隨從弄壞了,你難道不會感到心疼和慚愧嘛!這肯定是要賠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