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這位剛剛嫁進來的少夫人突然暈倒,然後被緊急送回去,請了大夫過來,這件事就像是一場迅速的瘟疫一般,很快,侯府裡就有很多人都聽說了這件事。
所以,即便偶爾有人經過校場,看到了謝老侯爺和謝景涼父子倆的這一幕,他們也都嫁妝沒看見似的,趕緊匆匆離開,沒有一個有膽子留下來看熱鬧。
這麼大的事情,沾身上就躲不掉了!
這也方便了謝老侯爺朝自己的兒子身上招呼過去!
謝老侯爺下手極其有分寸,兒子這張臉是絕對不能動的。
因為這混賬東西在成親的第二天早上感染了風寒,所以進宮請安是趕不上了,但這件事早晚得有一遭。哦,對了,還有三朝回門,這也不能少。
都是需要靠這張臉撐場面的場合,這混小子絕對不能被人看出端倪來!
於是乎,謝老侯爺幾乎將自己的兒子當成了沙袋子,除了謝景涼那張長得人神共憤的帥氣臉龐以外,他身上幾乎被自己的親爹給揍了個遍!
好在謝老侯爺到底是上了年紀又許久沒有舞刀弄槍的人,打了一會子之後,他就不得不停下手來好好休息一番。
這也正好給了謝景涼喘息的機會。
“嘶……”謝景涼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卻因為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處,疼得他頓時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氣。“爹,您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吧?!”
謝老侯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狠?這就叫狠了?你信不信,你把你媳婦氣的暈過去這件事一旦傳到將軍府去,不管是你老丈人還是你的兩個大舅兄,下起手來絕對比我這還要狠上千倍百倍?!”
頓了頓,謝老侯爺又道:“哦,還忘了你還有個結義的大舅兄呢,那個姓季的小夥子雖然不像你的兩個親舅兄那樣,從小就被送去軍營歷練,但是也絕對不是個孬貨!他對對兒媳婦的愛護,絕對不比你兩個親舅兄要少!”
“別跟我提他!”謝景涼頓時便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不提他?為什麼不提他?”謝老侯爺看著兒子的模樣,笑得有些雞賊。“人家可是你媳婦兒的正經結義兄長,我瞧著他對你媳婦兒確實是不錯。你還不知道吧?昨兒個趙家那小丫頭跑來咱們家攪局攪和完了以後,就又跑去將軍府瞎攪和,結果今兒個在朝堂上,人家直接將趙家給告了!”
謝景涼一聽,不由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季昭璋,也未免太喧賓奪主了點兒!
謝老侯爺見兒子這幅模樣,又哪裡能不明白呢?這小子這幅德行,分明就是吃醋了的樣子嘛!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謝老侯爺就胸有成竹起來了,他老人家有些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來,心想,好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那趙家那小丫頭隨口胡說八道,卻沒想到那姓季的小子也額不是個吃素的,直接告到了皇上跟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理直氣壯地說跟你媳婦兒自始至終都只有兄妹之情,端的是堂堂正正,叫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挑不出一丁點兒錯處來,結果,趙家的小丫頭倒大黴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