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解靈胥不由眉心微蹙:“他為何要將你的佩劍給皇上?認識你的人想必不在少數,倘若有一天被人識破,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說到底,皇上自始至終都是驁也手下的一顆棋子,此舉非但不是他草率大意,反而能鉗制住皇上,倘若有朝一日他要除去洛梵,便能憑藉此物構陷,散佈謠言,要知道,什麼都抵不過外界的流言蜚語。 ”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留皇上性命。”解靈胥淡淡道。
“我潛伏多年,在江湖裡創立隱幽閣,坐上閣主之位,只為積蓄力量,有朝一日能與驁也抗衡,他本以為我已在他劍下喪命,那日為了救你,我迫不得已現身,才被他知道了我尚還活在這人世。”
前者言畢解靈胥又接著問詢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得到這樣一個身份,如何讓江湖之人臣服於你的,難道說……你殺了正主偷樑換柱?”
賀清峫揚首指了指那琉璃鼎,旋即道:
“此乃上古靈器,當年用殪殤鼎強行損毀泯魄玉珠,此物便留下了那妖珠的邪力,我偶然發現裡間的力量竟無窮無盡,便用此與旁人交換相當的東西。”
聞言解靈胥不由雙手抱臂:“這就是,所謂的交易。”
前者點了點頭:“不過這股力量太過兇悍,極其容易使人走火入魔,暴斃而亡,然而儘管如此,江湖上仍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只為求取無上神力,不論這力量他們能承受多少時日。”
言畢,賀清峫眼眸微動,又接著道: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想被驁也發現身份,至於後來,是不知該如何對你言說,”
“也是因為賀闌,對嗎?”
見他不置可否,解靈胥不由擰了擰眉……不知緣何,賀闌對他很是怨恨,自己雖好奇,但暫且不問,今日的話已說得足夠多,自己已沒心思,也沒腦子再聽下去。
見她的臉上已透出些許疲色,男人方站起身,語氣輕緩地對解靈胥道:
“時候不早,你好生休息。”
解靈胥一怔,像是有些詫異:“我已清醒過來,難道不該回宮嗎?”
言畢男人卻是眉梢輕挑,一眼的費解之意:“看看你渾身的傷,你已痛得麻木了嗎?這時候就不要想著回宮之事了。”
雖說他言之有理,解靈胥卻覺很是難安:
“可皇上若是以為我死了,他會不會……”
“茶飯不思,尋死覓活……不用想都知道是這樣。”
聽前人面不改色說出的一席話,解靈胥嘴角一抽,剛要開口,男人卻接著道:
“可現如今你若回去,只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