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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靈胥目色犀利,抱臂走進了那間“赫赫有名”的棲香樓,見黑壓壓的人馬從門口傾湧而來,正招攬著客人的老鴇神色一變,怫然不悅地看著突如其來的女子:
“怎麼又是你們,之前不是說了沒見過通緝令上的那個人嗎,你們這般仗勢壓人,讓我這棲香樓怎麼做生意?”
“你當真沒有見過一個背後有胎記的男子嗎?”
解靈胥問完話,方見她嗤笑一聲轉過頭去,不知是心下不屑還是刻意避開自己的目光:“說了沒有,沒有見過,你非不願相信,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見女人有些不耐煩,解靈胥方招手將一旁計程車兵喚了過來,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你沒有見過,不代表別人沒有見過,把這座青樓的所有姑娘都找來此地,我要一個一個問話。”解靈胥負手而立,神色尤是凌厲。
“你……”見這女子這般霸道,老鴇不由咬牙狠狠盯著她,而又迫於解靈胥的身份,並未同她爭執什麼,只一摔衣袖,舉目望著樓上的人道:
“桃玉,去將姑娘們都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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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香樓的姑娘委實不少,等著她們一個一個都到齊的當口,解靈胥眼眸微動,旋即對那老鴇道:
“我能去你房中看看嗎?”
“難道大人懷疑我在房中藏了男人嗎?”
解靈胥一笑:“不過隨便看看,倒也無妨吧?”
青樓女子的閨房,彌散著一股濃重得近乎有些刺鼻的脂粉氣味,解靈胥在房中環繞了一圈,目光掃過眼前的木桌,倒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除了耳環首飾之類的物件,便是鋪排著的胭脂水粉,都是些女子常用的東西罷了,想來這房間的主人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平日斷然少不了精心保養。
解靈胥行到床頭,腳步不由放緩了些許,垂目瞥見枕側露出信紙的一角,讓人忽地有些好奇。
掂起那繡花枕,解靈胥看了看底下被揉皺的一張信紙,那似乎是一封情書,情話綿密又露骨,教人有些看不下眼,瞟過信頭之處寫下的名字,解靈胥怔愣片刻,不由眉心一動……原來這老鴇,叫做朱娘。
“人都到了,你要問什麼就趕緊問吧,姑娘們還得去伺候客人呢。”
解靈胥從朱娘房中走出來,抬眼看著面前一種姿態各異的女子,心下覺得倒還挺賞心悅目,她剛要發話,那被喚作“桃玉”的女子便先開口了:
“朱娘,還差了一個人,小檀,小檀她不見了。”
聞言朱孃的臉色倏地一便,頃刻又恢復如常。
見狀解靈胥似乎饒有興趣,旋即問道:“你最後一次見這個人是在哪裡?”
桃玉道:“幾日前看小檀她進了葉赫公子的房裡,之後,我便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所以這個叫葉赫的人也離開了棲香樓?”解靈胥刻意提高音調轉頭看著朱娘,後者眉心微蹙,不甚在意道:
“本就是房客,來咱們棲香樓不過是為了找樂子,去留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