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早年蹲守在醫館前是在看你們,在看周靜月,他很……喜歡周大夫的女兒。”解靈胥刻意加重了“很”這個字眼。
“他痴迷於周靜月,近乎瘋狂,是不是?”
解靈胥能猜到這一點,全靠自己閱文無數,腦補瞎掰能力一流。從周大夫有個冰清玉潔的女兒,面目醜陋的李肆常年蹲守醫館就猜了個大概,再者說,李肆那地理位置偏僻的破屋又剛好建在周靜月採藥必經的山路上,如此一來,便更能滿足李肆欣賞心悅的美貌女子的夙願,順理成章地解釋了李肆吃飽了撐的似的在荒山野嶺修了個房子的腦殘舉動。至於為什麼楊三沒有提及周靜月的緣由,解靈胥心想或許是那是年紀尚小的楊三沒有對大人心中情愫的敏銳察覺能力,而自己也對美貌沒有過多的留戀,便忽略了這個重要的細節。
寧浚臉上的驚異持續了片刻,他突然不知所謂冷笑一聲:“是,沒錯,李肆就是這樣一直糾纏我們,噁心——至極。”
“噁心?”解靈胥看著寧浚有些兇狠的表情。
“沒日沒夜的偷窺,這樣的人不噁心嗎?”
解靈胥輕笑一聲:“人又沒偷窺你。”
“可靜月她是——”寧浚欲言又止。
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也愛慕的人?
解靈胥的目光從他臉上挪到別處,輕嘆了口氣道:
“周靜月她……是不是死了?”
“沒有——”寧浚的聲音沙啞而乾澀,目光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沒有?”解靈胥語氣裡帶著疑惑。
“靜月她只是……只是離開了。”
“你當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我看你是嚇瘋了吧,現在在你房間裡的是猷王,要了你的命又有什麼人敢過問?再不說實話,我立刻押你到九督門。”說著,解靈胥拔出腰側的短劍。
短劍出鞘了半截,寧浚低下頭聲色黯然:
“靜月她……入宮了。”
“是一個叫秦韻的女人帶她去的?”
“沒錯。是——”寧浚抬起頭,解靈胥看見他眼中隱隱掠過一絲殺氣。
“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