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昏迷的時候,沒人哭,這剛醒,一個比一個哭的厲害。
顏詩詩有些無奈,又不知道該怎麼好,只好看向季舒林,“舒林!”
季舒林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坐在了一旁沙發上,看著這邊發聲的一切。
哭起來沒完沒了,顏詩詩可不能讓兩人再哭下去了,深吸一口氣,把倪菁拉開。
“倪菁,媽,我這都脫離生命危險了,你們要高興一點才對。”顏詩詩給兩人都擦了擦淚水,“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氣氛都沉重了。”
雖說如此,但兩人並沒有因她的話而高興起來,氣氛依然不是很對口。
“其實,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我也懂了,對待人要警惕一些。”顏詩詩說著就覺得惋惜,疑惑,甚至還有些後怕。
那個蔡卓雅,到底是誰?!
顏詩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久的毒雞湯,嘴巴都乾燥了,嗓子像燒了一樣,咳了幾聲就說不出了,
“好了,媽,倪菁,你們別這樣了。”季舒林終於不再看著,上前開解,“你們這樣,詩詩很擔心,她的嗓子現在不宜說話了。”
吳淑君和倪菁互相看了看,兩人不約而同的嗤笑一聲,和顏詩詩說了什麼就離開了。
“剛才,說什麼了?”季舒林把溫水遞過,給她洗了個梨放在桌邊,“多吃點梨,養嗓子。你還真是蠢。”
“咳!咳!”咳嗽聲略顯沙啞,顏詩詩將水喝盡,勉強能發出些聲音,“還不都是怪你。”
季舒林努了努嘴,把本來要給顏詩詩的梨送進自己嘴裡,“哦,那好吧,這梨我就自己吃了。”
顏詩詩嗯了兩聲,看他還在吃,伸手搶了過來大口的吃下,“你怎麼這麼幼稚啊季舒林。”
“幼稚嗎?”季舒林故作茫然的問著,“那只是對你而已。”
吃梨的動作頓了頓,顏詩詩把最後一口吞下,看著他乾笑著。
一連幾天,顏詩詩的養傷日子都是這樣和季舒林的打情罵俏中度過的,時不時還要安慰各種來探病的。
“事情怎麼樣了?”顏詩詩怕他沒聽懂,又說的詳細了些,“蔡卓雅的事情,怎麼樣了?”
季舒林把湯放在桌上,“沒怎麼樣。”隨後,看向顏詩詩,“還沒有對她動作。你想怎麼樣,她就會怎麼樣。”
他眸中的陰冷看的顏詩詩嚇了一跳,連忙戳了戳他的臉,“別這樣,開心點。”
對於一個差點要了自己妻子命的人,要季舒林怎麼開心?
“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話中有話,季舒林喂著她,不再多說。
顏詩詩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好,之所以這樣生氣,也是擔憂她,但是蔡卓雅的事也許還應該有別的結果。
“林歌失蹤的事,你還記得嗎?”
“記得。”顏詩詩在腦中搜尋著,“怎麼了?”
季舒林把季天發來的訊息給她看,顏詩詩愣住了,之前那些想給蔡卓雅一條生路的想法盡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