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心頭莫名一陣堵塞。
可他很快意識過來，放棄了這個動作。
“嗯。”季舒林無其他話可說，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顏詩詩聽到這一聲回應，步履有些不穩，差點沒向後倒去。
千鈞一髮之際，季舒林拉住了她。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剎那間，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讓她受傷。
“你沒事吧？”他詢問她，語氣裡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心。
顏詩詩看著他深邃目光裡的關切，彷彿一瞬間回到了之前。
一切都沒發生，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他曾經一直這樣看著自己。
可如今，這樣的眼神不過是一瞬，轉瞬即逝。
在把她扶起來以後，這種眼神就消失了，或許以後也不會存在。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從來就沒有過她的印象。
顏詩詩無法接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願意接受現實。
“離婚的事……”季舒林卻只是冷淡的，再一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記憶。
他愛的是馮菲雨，菲雨說的沒錯，他們相愛的人本就應該正大光明，有名有份在一起。
他不會辜負了菲雨。
事到如今，顏詩詩無話可說，也別無選擇。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她能做的只有放他自由。
“好，我同意。”她聽著自己幾乎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
就像是從喉嚨裡硬生生摳出來的，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說完以後，她整個人力氣盡失，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頹廢感。
季舒林好看的眉頭微蹙。
不知為何，聽到這三個字，他心裡竟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不過很快，他把這種感覺甩了出去。
他應該高興才對，很快，他就能跟他心愛的菲雨真正在一起了。
“顏，顏小姐，多謝你的成全。”他英俊的臉龐上勾起了一抹笑容的幅度，伸手似乎想要跟她握手。
看到他眼底不著掩飾的真摯笑意，顏詩詩心裡一痛。
顏小姐這個稱呼更是在她心中狠狠刺了一刀，她，不是什麼嚴小姐，她本該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