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後天交不出貨來，黎氏集團就得宣佈破產了吧？”
“嗯。”
畢君卓站在黎之的身邊，淡淡地應了一聲。
冷漠的反應，和剛才面對黎之時的熱情大相徑庭。
黎之想起了黎維新那天來找她時說的話，當時，畢君卓好像警告了他一句再怎麼樣黎家損失就不只五個億這樣的話。
當時的她只是錯愕了一下，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會兒看畢君卓態度沉冷，她又不由自主地想了起來。
然後忍不住問：“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黎維新拖欠廠商貨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現在沒人願意幫他，正常。”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拖欠廠商貨款的？”
畢君卓笑了起來。
還以為黎之永遠不會想到他身上來呢，但是這會兒，看著她眸子裡的洞悉，他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他也不隱瞞，只道：“能將尤姝甄和黎曼縱容成那樣的人，他的三觀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了。”
“那五個億的訂單，是你下的還是傅斯彥下的？”
“我。”
黎之已經很久沒有提起傅斯彥了。
那個名字就好像他的人一樣，突然一下子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裡。
所以黎之想，按照那傢伙嘴硬心軟的個性，就算和黎曼鬧掰了，應該也下不了這樣的狠手吧？
能將黎家趕盡殺絕的，除了自家的大哥會這麼幹，她也就只能想到畢君卓了。
只是，相比於心狠手辣前科累累的老大哥，畢君卓的承認更讓黎之感到意外。
她錯愕地張大了眼眸，看著這位謙謙公子忽然用一種他不熟悉的冷厲掃向了包間裡的那個女人。
黎曼為了讓廠商幫忙，這會兒拉下了她大小姐最看重的面子，紆尊降貴地在裡頭給人敬酒。
而畢君卓之所以這麼討厭她，則是：“她不該三番五次的招惹你。”
以前他和黎之不認識，不能幫她出頭。
但現在既然她已經成了他最重要的人，就再沒有讓她受委屈的道理。
所以，黎曼那天跑到餐廳裡挑唆慕容雲爍對付黎之的時候，他就已經默默讓人行動了。
黎氏風評不好，他讓廠商集體抵制那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只是，其中好像還有一雙大手在暗中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