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謝家已經四處點起了燈,尋找潛藏入家中的賊人。
她的處所說不定已經被搜查過,發現她不在屋裡了。
謝月這樣冷靜地想著,卻沒有任何波動。
反正也是要脫離謝家的,如今推一把進度也沒什麼,只要能達成所願就沒問題,她找了個無人的僻靜地方,問識海中的那人:“我已經找到了扶桑木血,你現在能幫我嗎?”
寂靜,杳無迴音。
謝月想起他之前的說法,得了他的應允才能把想法傳遞給他,可如今為什麼拒絕她?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不見他迴音,是有什麼意外嗎?
她的意識本就能縱橫識海,此刻心念一起,便去敲他的屏障,不過輕輕一敲,屏障卻開啟,讓她窺見了一角。
金色。
滿目灼人的金色。
如果說先前和她交手的人是在夜裡點了一盞明燈,那她此刻就是看見了白日,燈火之光,豈能與日爭輝!
在刺得人眼球發疼的光芒中,依稀辨得眉眼。
他閉目,蒼金色的睫毛低垂,似是感受到她的窺視,他抬起眼睛,金眸璀璨:“你放肆!”
謝月心頭一震,意識瞬間彈出。
明明外面還是黑夜,她的眼前卻是一片光點斑駁,忍不住倒退半步。
外頭又有僕人路過:“誰?”
謝月一動不動。
她入道以後,面對普通人很容易隱藏起來,但對上修道者就很難藏匿,修道者眼中的彼此靈氣實在過於濃郁。
僕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