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的囂張讓宴廳中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翰王妃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月明,抬手指著她,“你……你……”
“我哪裡胡說了!”如安郡主從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手心中,哪裡被人打過,還是當眾打臉,“她的臉明明就毀了,不然為何她不敢把面紗拿下來。”
鳳月明的眼睛眯了起來,盯著如安郡主。
翰王妃看著鳳月明的眼神,心裡一突,趕忙擋在瞭如安的身前,眼睛瞪著知歸,怕她再動手。
鳳月明見此情形,嗤笑了一聲,將酒杯中剩下的半杯蜜水喝了,抿了抿嘴,看了看一旁的桃蘇,又看向宮中的小宮女,再看看自己高聳的肚子,輕嘆了口氣,終究是沒有開口要酒。
“安澈,把面紗摘下來,讓如安郡主好好看個清楚。”鳳月明把玩著空酒杯,開口說道。
周圍的人一聽,視線都落在了時安澈的臉上,時安澈看了看鳳月明,定了定心,將一直戴著的面紗摘了下來。
臉頰光潔白皙,黑瞳烏髮,朱唇輕點,不用說翰王妃和如安郡主這些日子說的那麼長一道傷痕,臉上是半點瑕疵都沒有。
如安郡主在時安澈摘下面紗的時候就一直死死的瞪著她,在看清那道駭人的傷口不見了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說來我也不知為何翰王妃和如安郡主說我臉被毀了。”時安澈面上看著輕鬆,但實際上內心極為緊張。
“不可能……”如安不敢置信的看著時安澈的臉,“不可能!明明我親手劃……”後半句話被反應過來的翰王妃捂住了。
翰王妃死死的捂著如安的嘴,看著鳳月明的眼神滿是驚恐,甚至連臉都扭曲了幾分。
鳳月明嗤笑了一聲,這如安真的是一舉一動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你親手什麼?啊……”時安澈想著傷口的疼痛,想著那些日子的不安,直視著如安郡主的眼睛,“你親手劃了我的臉,還讓你身邊的下人撒留疤的藥粉。”眼睛不閃不避,直視著如安郡主的眼睛,“可惜啊,你失敗了,我的臉完好無損。”
如安郡主被翰王妃遮著半個身子,聽了時安澈的話,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康樂啊,既然完好無損……”翰王妃不敢看周圍,她不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麼樣的眼神。
“你為什麼沒事!”如安終於將翰王妃的手拿了下來,瞪著鳳月明,“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留疤,那藥粉……”她已經顧不得周圍了,明明回去後馮嬤嬤說那藥粉已經撒在時安澈的臉上了。
周圍的夫人小姐們一片譁然,她們沒想到時安澈說的竟然是真的,看著翰王妃和如安的眼神都帶了排斥的意味。
鳳月明一直把玩著酒杯,聽了如安的話,抬頭看向她卻正對上了翰王妃的視線,輕笑了一聲。
“是你!”如安聽到這聲輕笑,眼睛瞪大,惡狠狠的瞪著鳳月明,“你怎麼敢!”
鳳月明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看著如安,“需要我提醒你我敢不敢嗎?”
知歸聽了鳳月明的話,往前走了一步,翰王妃將如安擋在身後,往後退了兩步,不安的看著鳳月明,再看看知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