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澈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黎忘兒坐在那裡與鳳月明閒聊,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也算是半個主人,客人來的時候卻在睡覺。
“安澈醒了。”鳳月明看時安澈坐在床上還有些迷茫的樣子,“這是苗疆聖女黎忘兒,忘兒,這是安澈。”
“郡主。”黎忘兒對時安澈點了點頭,態度很友善。
鳳月明一開口,時安澈的不好意思消散了些許,走了過去坐在鳳月明的身側,好奇的看著黎忘兒。
黎忘兒和承恩伯府的那點事情在半年前鬧得挺大的,承恩伯府一直對外說黎忘兒是他家之前認回去的外室女,在府裡如何如何,但是偏偏沒有能作證的,畢竟京裡的人可從來都不知道,承恩伯府多了這麼一個女兒。
黎忘兒一怒之下告上金鑾殿,惹得皇帝大怒,下旨訓斥承恩伯不說,還罰了他兩年的俸祿。
燁朝官員的俸祿不低,承恩伯雖然只是有個爵位,俸祿比不得三品以上的朝臣,卻不能說少,這下一被罰,府裡不說捉襟見肘,也是要精打細算才行的。
承恩伯一家子自然是後悔不迭,一會兒是後悔當初不應該將黎忘兒藏起來不讓她見人,一會兒是後悔明明沒有任何把握就對外宣稱鳳月明是他家的女兒,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承恩伯府上的人出門就被問這事兒,一來二去,連承恩伯夫人都不願出門了,畢竟參加個賞花會還要被旁敲側擊一番,的確不是什麼讓她高興的事情。
這時候承恩伯府上的想法就簡單的多了,他們是日思夜想的盼著黎忘兒離京回去,但是黎忘兒不止沒有離開,還乾脆的住進了鳳月明的公主府裡,一副短時間不會離開的樣子。
承恩伯府裡的人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低調了下來,只是府裡的小一輩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總是在府裡大門不出也不是個事兒,承恩伯夫人無法,只能嘗試著帶家中小輩去參加賞花宴,一次兩次黎忘兒什麼都沒做,他們也是放下心來,覺得不會被針對了。
就在這時候,黎忘兒出現在了賞花宴上,單單是黎忘兒的話,京中的女眷們態度客氣,卻也不怎麼能看上眼,但是黎忘兒與鳳月明交好就不同了,可以不給黎忘兒面子,但是不能不給鳳月明面子。
黎忘兒倒是沒打算在賞花宴上針對承恩伯府,她只要看到承恩伯府裡的人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就已經覺得很有趣了,只是她不動手,但是其他人卻有想要討好她進而去討好鳳月明的,承恩伯府上的人在這賞花宴上自然就被針對了。
其他人雖不至於幫著黎忘兒,藉著去討好鳳月明,但是也對承恩伯府看不上眼,對這事兒自然也就無視了,幾次下來,即便黎忘兒沒去,承恩伯府上也自然而然的被排擠了。
承恩伯府的人愈發的難受,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先帝之前就有律令,凡是有著爵位的人家,若無聖旨不得離京,承恩伯府想要離開京城,就只能放棄爵位。
最後還是承恩伯老夫人下了狠心,親自帶著承恩伯和承恩伯夫人上了公主府,求見了黎忘兒,京中的人不知道那一日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承恩伯一家離開公主府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
時間久了,黎忘兒也覺得愈發無趣了,平日裡更是深居簡出,比起收拾承恩伯府,她現在更是想要養好自己的蠱蟲。
時安澈坐在鳳月明身邊聽著她與黎忘兒閒聊,她們說的大多是京城之外的事情,她雖然跟隨康王夫婦一起去過邊疆,但是沿途大多都在趕路,兩人說的內容對她而言新奇的很。
老夫人也沒讓她們閒多久,中午用齋飯的時候,派人來請她們去了她的院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