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懶得廢話,但是幾個被罰的秀女們可不能接受,愣了之後紛紛的張嘴抱屈。
掌事嬤嬤們倒是牙關緊咬,什麼都不敢說,她們既然瞭解鳳月明的性子,自然也知道這時候無論說什麼結果都只能讓自己更難看。
鳳月明聽那些秀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她頭疼不說,還完全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麼,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瓷杯破碎的聲音讓底下的秀女們安靜了下來,皆是驚魂未定的看著鳳月明。
鳳月明從桃蘇的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手指上沾的水,“我說的話是沒聽見嗎?”
這時候上來十幾個小太監上前就要拉幾個秀女。
“你做什麼!我可是定海侯的嫡女。”一個秀女一邊掙扎一邊喊了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
“你們這些人就會仗勢欺人!”另外一個秀女也在大聲的喊道。
鳳月明這才分出了眼神看了兩人一眼,一看是之前說的兩個最先動手的,起了幾分興致,抬起了手,阻止了小太監的動作。
“我可是定海侯的女兒!”首先說話的少女以為鳳月明是顧忌她父親的身份,微微抬起了下巴,看起來宛如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你們這些人除了以勢壓人還會什麼!”另外一名少女朝著定海侯的女兒嗆聲道。
“我就以勢壓人怎麼了?”定海侯的女兒不服輸的說道,“起碼現在我留在宮裡,而你要被趕出皇宮了。”
“誰說你會被留在宮裡的?”鳳月明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你說什麼?”定海侯的女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月明,“我可是定海侯的女兒。”
“我知道,你說了幾遍了。”鳳月明輕笑了一聲,“可是那又如何呢?”
定海侯的女兒張了張嘴,一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從未遇到如此情況,以前只要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什麼事情幾乎都會迎刃而解,即便是在這儲秀宮也是如此,這裡她的身份最高,秀女也大多聽她的話。
“不過是定海侯的女兒罷了。”鳳月明的語氣不難聽出對定海侯的輕慢。
說來如果是二十年前,鳳月明不會也不敢用這種語氣對定海侯家的姑娘如此說話,畢竟沿海抗倭定海侯一家一向是中流砥柱,只是這二十年以來,定海侯家中後輩子孫愈發的平庸,而沿海也出現了不少優秀的將領,定海侯一家在沿海至今不倒不過是因為皇帝的優待罷了。
“你……”定海侯的女兒完全忘了面前的人是當今的寧憂公主,在身份上是燁朝數得上的尊貴。
“你是定海侯的女兒。”鳳月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而我是陛下的女兒。”
鳳月明這話一出,在場的秀女皆是一愣,而定海侯的女兒更是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的看著鳳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