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選擇了自己騎馬,坐在馬背上,背脊挺直,臉上帶著淺笑,顯然心情是極為不錯的。
山路不好走,馬車尚且顛簸,何況是騎馬,桂文茵倒是想要一起騎馬,但是她平日裡也就是在馬場裡跑跑,這山路她也是有些害怕的,最後還是在桂文茹的勸說下坐在馬車上。
“殿下覺得如何?”吳逸初一直很關心鳳月明,畢竟這次寺廟之行可以說是他將鳳月明帶出來的。
“還不錯。”鳳月明在帶著暖意的春風吹拂下覺得有些困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前一晚鳳月明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林聽的身份有問題,那麼她現在自然不能將自己的安危寄託在對方的身上,昨晚將買來的藥材都配成了各種毒藥,這些就是她用來自保的東西了。
風屹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著鳳月明,前一晚對方几乎一夜沒睡他是清楚的,畢竟他的人一直盯著她,想想昨日鳳月明買的那些藥,心中對於今天的行動有了些許的猶豫,雖然鳳月明不會武功,但是善毒幾乎就會給他們製造不小的麻煩,當初他沒有打下邊城與鳳月明突然撒出來的毒藥也不無關係。
一行人趕路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了那寺廟,寺廟不大,卻是香火鼎盛,來往的人不在少數,不少馬車停在外面。
鳳月明抬頭看向寺廟大門上的牌匾,詫異的揚了揚眉,上面竟是一個字都沒有,只是掛了一塊空蕩蕩的牌匾。
“這裡早幾年是一座破廟,無望大師來了之後,香火才慢慢的多了起來。”桂文茹在鳳月明的身旁輕聲解釋道,“也不是沒有人想給這寺廟提名,只是無望大師怎麼都不肯。”
“這無望大師倒是有些能力。”鳳月明輕笑了一聲,能讓這寺廟起死回生不說,能讓一眾權貴沒人能給這廟齊明明,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這次來就是專門拜訪無望大師的。”吳逸初走到了鳳月明的身邊,“家父與無望大師有過幾面之緣,大師的佛法高深,我今日是專程來請教的。”語氣很是恭敬,顯然對於這個大師很是欽佩。
鳳月明側頭看了一眼吳逸初,“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要見見那無望大師了。”說著率先進了廟門。
一個小沙彌迎了過來,對鳳月明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寧憂殿下,住持有請。”
“前面帶路吧。”鳳月明身邊是知府家和桂家的女子在作陪,還有何家的少爺,她的身份也是昭然若揭,在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有香客認出了她,遠遠的避了開來。
……
無望大師鬍鬚全白,身上穿著一身洗褪了色的僧袍,若不是聽那小沙彌恭敬的行禮叫了一聲住持,只看這一身很難想象出這就是在當地備受讚譽的無望大師。
無望大師雙手合十對鳳月明行了一禮,“貧僧見過寧憂殿下。”
“大師免禮。”鳳月明雖是不信佛道,但是對於這些僧侶或者道士卻比較和善,“我今日不過是出城來轉轉,聽說了這寺廟,便上門叨擾了。”
“殿下既然入了寺門,便是與佛有緣。”無望大師沒有因為鳳月明的話而有所不滿,不緊不慢的說道。
鳳月明笑了笑,對無望大師的話不置可否,“是這位吳公子想要拜見大師的,你們好好的聊聊,我就在這廟裡轉轉。”
無望大師這才看向吳逸初,“一別多年,公子愈發的芝蘭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