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這一年經歷了不少事情,這一次本來身體還沒好就啟程,也是因為一路上無論是鳳雲開還是時霖初都會將她照顧的細緻,結果沒想到偏偏還是出了事情,這一下身體之前一直積壓著的傷痛似乎一次都爆發了出來。
明明白日裡看著鳳月明的精神好了許多,下午的時候還出來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半夜卻是發起了燒,這還是半夏發現的。
李大夫四十多歲,看起來不苟言笑,但是醫術的確是不錯的,也是他交代半夏晚上子時之前來鳳月明這裡看看。
半夏來看鳳月明的時候,她臉都燒的發紅了,也虧得半夏這麼多年在醫館什麼都見過了,見此情形,先去打了冷水來給鳳月明敷了冷帕子,然後才去叫了李大夫過來。
李大夫一開門,只聽旁邊風屹的房門也響了,衣著整齊的風屹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公子,吵醒你了?”半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她本來就是刻意將聲音壓低不想吵醒他的。
“本來就沒睡。”風屹點了下頭,看向了李大夫,“李大夫,可是寧憂怎麼了?”
“寧憂姑娘發燒了。”半夏眉頭微蹙,面上的擔憂毫不掩飾,“爹,趕緊過去看看吧。”
李大夫給鳳月明把脈之後輕嘆了口氣,“積勞成疾了,而且還憂思過多,前些日子還受了驚嚇吧?”
風屹聽著李大夫這麼說,眉頭微蹙,鳳月明的事情從邊城起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診斷他並不奇怪,“那她現在這樣?”
“現在先讓她好好睡,半夏你在這兒看著。”李大夫交代半夏道,“這帕子隨時都要給她換,不能讓她繼續燒了,要是溫度繼續升的話就用酒給她抹身子降溫。”看著床上嘴唇乾裂的鳳月明又皺了皺眉,“我去熬藥,要是溫度一直降不下來的話,就把她叫醒吃藥。”
“爹,我知道了。”這些活雖然都是半夏做慣了的,但是她依舊聽的很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
風屹站在一旁,看著鳳月明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不安的左右搖著頭,發出了低低的**聲,顯然是難受極了,“就這是這樣沒事嗎?”
“不知道。”李大夫將斟酌著鳳月明的藥方,聽了風屹的話抬頭看了一眼他,“這發燒沒了命的也不是沒有,這姑娘的身子底子不錯。”
風屹低頭看著鳳月明,神情看不出什麼心情。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寧憂姑娘的。”半夏將風屹的神情理解為擔憂。
……
“雲開,他們從林子裡帶回了一個人。”時霖初走進了鳳雲開的屋子。
鳳雲開正在給皇帝寫信,他們遇襲的事情瞞不過去,想必很快就會傳進京中,若是沒有這封信的話,皇帝他們指不定急成什麼樣,只是鳳雲開寫了一下午了,這信卻是還沒寫完,畢竟他們將鳳月明弄丟了,這事兒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誰?”鳳雲開的眼睛一亮,看著時霖初的眼神滿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