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睜開眼睛,慢慢的坐起身,茫然的看著四周,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她才看清自己是在一個不大的屋子,身下的床上鋪著的是一張皮草,身上倒是還穿著自己之前那身衣服,已經是半乾的了。除此之外只能看清一張桌子和一些不知做什麼的工具。
這時候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走進來一個男人,鳳月明下意識地往後面縮了縮。
“你醒了。”那人揹著光,看不清長相,聲音有些沙啞,聽著還有些陌生。
男人從外面抱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將桌子推到了床邊,露出了地上的坑,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裡面,用打火石點燃了。
鳳月明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長相,鬆了口氣,“林莊主……”
“嗯。”風屹點起了火,走到鳳月明的面前低頭看著她。
鳳月明大多是遊刃有餘的樣子,現在縮在床上眼中還帶著驚懼的樣子倒是風屹第一次見。
“這裡是哪裡?”鳳月明看了看四周,這個屋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為破爛,卻好在可以擋風遮雨。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風屹說著從一旁拿了一個包袱放在了鳳月明的身邊,“先換一身衣服吧,我也不好給你換。”說著,先走到了窗邊關上了窗戶,然後才離開屋子,還不忘緊緊地將門關上。
鳳月明看了看緊閉的屋門,再看看屋子中間燃燒的篝火,將包袱開啟一看,不得不承認風屹真的很細心,他準備了一身少年的衣服,看起來雖是大了一些,鳳月明卻也是能將就著穿的,這時候無疑是這種衣服穿著最為便利。
又翻了翻,鳳月明在下面又找到了一身裡衣,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卻還是將身上帶著溼氣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這一身,乾衣服穿在了身上,無疑讓她舒服了很多,連眉頭都舒展了開。
鳳月明看看自己扔在皮草上的衣服,那一身顯然是沒法要了,她將衣服隨便團了團用包袱包好,這衣服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我好了。”鳳月明對著門外略微大聲說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風屹才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已經處理好的兔子和山雞,“還發燒嗎?”
“嗯。”鳳月明能感覺得出自己的情況很糟糕,但是比她暈倒之前的情況好了許多。
風屹鬆了口氣,“看來那藥還是管用的。”說著將手中的兔子和山雞穿在了樹枝上架在火邊烤了起來,“我從外面的山上找了一些草藥,也沒法給你煮,只能壓成汁餵給你喝了。”
鳳月明抿了抿嘴唇,她一直以為自己嘴裡的苦澀是因為自己之前身體不適所導致的,哪知道竟是因為喝了草藥汁,這粗糙的法子倒是也起了作用,她雖然還沒有完全退燒,卻也好了不少,“麻煩你了。”
“有什麼麻煩的。”風屹專心的烤著野物,“畢竟也是相識一場。”
“這裡就只有我們嗎?”鳳月明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