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的主帥風屹半裸著身子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聽著幾個將軍你言我語。
“風屹葉護。”一位突厥的將領見風屹一直不開口,上前一步說道。
“說。”風屹手中握著一把彎刀,打量著鋒利的刀鋒。
“這袁家人至今沒有訊息,不知葉護有何打算?”那位將領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想問的是袁家人還是時霖初?”風屹的眼睛一暗,抬頭看向那名將領。
那名將領縮了縮脖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以勇武出名的突厥人,“末將都擔心。”
“葉護不知道有何打算?”另外一名將領開了口,儘管語氣很是恭敬,卻掩飾不住眼神中的輕蔑。
風屹嗤笑了一聲,“怎麼,這是被燁朝的康王打的連膽子都破了?”開口就是嘲諷,“我已經把邊城周圍的佈防圖都弄來了,你們若是還打不下來,不如早點去死比較快。”
“你。”那名將軍的臉紅白交加,恨恨地咬了咬牙,卻不敢再說其他。
“今日城牆上那名女子是什麼人?”風屹好似不經意的提起一般。
“這……”幾名將軍面面相覷,今日風屹著了那個女子的道,他們就派人去查了,但是現在還沒查出什麼太多的。
“好像是時霖初帶到這邊城的。”一名將領不確定的說,他們查到的就是這些了,這邊城陌生的新來的只有時霖初帶來的兩個女子了。
“時霖初帶來的就能上了城牆?”風屹的語氣帶了幾分嘲諷,顯然是對於這個調查結果極為不滿。
“若是葉護想知道的話,或許我可以與您說一些。”帳篷外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帶進來。”風屹將手中的刀放在了自己的身旁。
兩名侍衛掀開門簾,一名用斗篷將全身都罩住了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進來,取下了頭上的帽子,只見他的臉上幾道重重的刀傷,破壞了這張看起來溫潤如玉的臉。
“你是誰?”風屹看著面前的男人,態度散漫。
“袁家二郎參加葉護。”袁二郎對著風屹行了跪禮。
“你是袁家人?”風屹挑了挑眉,“看起來倒是挺慘的。”
“請葉護為我爹報仇!”袁二郎的聲音中滿是恨意。
“你說你知道白日裡的女子是誰?”風屹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回到了自己一開始的問題上。
“是,我知道。”袁二郎咬了咬牙,卻不敢在風屹的面前造次,這位葉護即便是在邊城也是頗為出名的。
想到這裡,袁二郎心中更恨,這風屹出名的的那一戰就是一年前與時霖初的那一次,一戰成名了兩位年輕的小將軍,無論是時霖初還是風屹,都引起了彼此的注意。
“說來聽聽,那是什麼人。”風屹顯然是對鳳月明起了興趣,語氣也好了許多,“起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