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
陸鳴飛微微一怔,隨後說道:“藥都是在你們藥鋪裡買的,就是那幾味藥而已,難道你都忘了?哪來的什麼藥方。”
安雅卉哪裡會相信這些鬼話,那些藥材自己最瞭解不過,不過是些最尋常的藥材,定是對方隱藏了什麼關鍵,搪塞自己而已。
沒好氣地白了陸鳴飛一眼,隨後又換上笑顏說道:“你這人也忒小氣了,放心好了,這藥方我可不會白要。”
說話間,又朝著陸鳴飛靠了靠,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
陸鳴飛不由一個激靈,急忙錯開身子,躲到了床邊說道:“我可沒有騙你,那藥丸真的是這些藥材製成,你若是不信,問問我師兄便是。”
見自己的美人計並未奏效,安雅卉也不再繼續糾纏,從陸鳴飛的床上爬了起來,若有深意地看了陸鳴飛一眼,端著水盆出了房門。
第二日天還沒亮,附近不少的村民已問詢趕來,圍在了回春堂門外。
蒼微老道早早便來到藥鋪之中,一邊賣著藥丸,還順帶手治療了幾個患有其他病症的村民。
閆掌櫃始終跟在蒼微身邊打著下手,也側面問過藥方之事,蒼微並未直言回答,閆掌櫃倒也識相,再不繼續追問。
一夜過去,老道紅光滿面,眼中竟是喜色,只因他昨夜打坐入定之時,察覺到修為的瓶頸竟有所鬆動,窺到突破之機,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內或許會更進一步。
燕靈山一脈已傳數百年,歷代掌門之中修為最高不過到了凝神後期。如今距此僅一步之遙,怎能不讓老道欣喜異常。
見陸鳴飛睡眼惺忪地從後堂中出來,蒼微老道有些詫異地問道:“師弟這是?昨夜沒休息好麼?”
經過那一番折騰,陸鳴飛心亂如麻,輾轉反側半宿才漸漸睡去。
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人有些認床,睡的有些晚了,不礙事。”
二人煞有其事地坐在回春堂中坐診,說是坐診,不過只是賣些藥丸罷了。
因為昨夜悟道,蒼微老道始終有些神思不屬,總惦記著自己的瓶頸一事。
一上午過去,老道再也按捺不住,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下,扔下陸鳴飛留在堂中賣藥,自己則回到房中繼續打坐。
反正只是賣些藥丸,陸鳴飛也並未在意,便任由老道離去。
被村民一口一個小神醫稱呼,陸鳴飛頗為受用,心頭越發得意,不覺間連說話的腔調都有些變化,真個擺起了老先生的派頭。
午飯已經備好,陸鳴飛隨意吃了幾口,趁著沒有病人便在堂中打起了盹。
正迷糊間,也不知哪裡飛來一隻泥丸,射在了自己的桌邊。
起初陸鳴飛並未在意,誰知沒過多時,又是一顆泥丸射來,正中自己右臂。
朝著外面看去,就見一個腦袋從大門外縮了回去。
盯著門口看了半晌,不多時,那個大腦袋又緩緩探了出來。
外表看去,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陸鳴飛目光射來,對方扭頭就跑,發出一陣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