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尷尬的看著蘇幕,她露出總是剛剛好的微笑弧度說:“那你們去教室拿書包,我回去叫我朋友,一會校門口見。”
等到校門口的時候,蘇幕和另外兩個女生,還有安洛以及一個男生站在校門口。那個男生好像是初三的學長,我們學生會的主席,他好像還經常和安洛一起打球,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我對記人一直都很弱。能記得他這麼多已經是看在他顏值的面子上了。我承認對帥哥沒有太大的免疫力。所以後來他總嘲笑我看一部劇換一個老公。
他不像安洛那樣冷冷的,大眼睛,雙眼皮,迷人小酒窩,笑起來帶電,暖男標配。但我更喜歡安洛那樣單眼皮酷酷的男生。
“蘇幕”我朝她(他)們揮了揮手。
“都到齊了,那我們走吧”蘇幕帶領著我們往車站走。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出去玩。
我父母因為年少輕狂不懂事才有了我,他(她)們也沒有結婚,奶奶用市裡爺爺當年單位分配的房子求媽媽生下了我。十月斷奶我便和奶奶生活,後來爺爺去世伯父伯母擔心奶奶一個人,就接去一塊生活。奶奶誓死守住我不準送人。
伯父伯母是很善良的人,他(她)們也一直對我很好。雖然他們不敢對我太嚴厲是怕別人說閒話,怕奶奶斥責他們。
這也許釀造了我活潑開朗的性格下有一顆極度自卑的心。
我從來不出去玩,搗亂,放學就乖乖做作業。
伯父家有很多姐姐們以前看過的書,我最喜歡的是豐子愷。就是那些書反覆陪伴我整個童年。
我童年時期都在奶奶的溫暖裡感受生命的陽光與美好。
所以我也算是家長眼裡的好孩子。雖然成績一般,長相一般。不過奶奶倒也從來不要求我成績,她總說平安就好,人活得善良些就是給自己積德。以後自然會過得很好。
兩年前奶奶去世了,我才開始和媽媽一起生活的,可能彼此心裡帶著隔閡,總歸有些生疏。媽媽說她不知道怎麼和我相處……我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說:“我也是,要不就這樣吧,也挺好的。”
我記得那天她哭了,我讀不懂她眼淚裡的情緒,有點難過的回自己房間,我難過是因為想奶奶了。
蘇幕外婆家雖然在農村,但離市區也不遠,一個小時左右也就到了。在這座小城裡,從這頭到那頭也沒有多少距離。
我們到達的時候,蘇幕的外婆已經做好一大桌飯菜在門口翹首以盼。
她外公外婆都很和藹,還有個年齡不是很大的舅舅憨憨的,和這樣的長輩們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壓力。一頓飯在我們嘰嘰喳喳打打鬧鬧中結束。大家自然而然的隨蘇幕一塊稱呼起了外公外婆和舅舅。
外婆家的李子林一大片,舅舅說今天摘下來的明天就會送去市裡給各大超市,換個包裝它們的身價就暴漲了。
是呀,人也是換個包裝就不一樣呢。
我們雖說是一邊玩鬧一邊勞動,但絲毫不影響勞動成果,很快舅舅就說:“孩子們,別摘了,今天的夠了,摘太多下來放著容易壞,你們洗洗手去玩會,等吃飯我再來叫你們。”
大家三三兩兩的開始散去,而我可憐兮兮的迷了路,好像一直在繞圈圈呢?
“你都圍著這幾棵樹繞了好幾圈了”不知道哪兒傳來的聲音,很近。但我橫掃一圈也沒見人影。
“你在哪兒呀”我疑惑問到。
“頭頂。”一聲簡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