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攤,愈發顯得玉雪可愛,肖悅心道:且不說這玲瓏剔透的性子,光是這幅美人皮囊,將他的傻徒弟迷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了。
半夜時分肖一竹不知從哪裡還真弄來了一些吃的,與蘇念卿一起端了進來。
原本倒不覺地餓,一看到吃的才察覺腹中空空,肚子咕嚕嚕叫起來,江亭柳頓時臉紅,深深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窘迫感。
體諒她的心情,其餘人佯裝沒聽到,肖一竹招呼道:“師父師孃也吃一些吧,半夜過來辛苦了。”
於是四人半夜圍在一起吃起深夜夜宵來,肖悅嚐了幾口後道:“京城如今局勢如此混亂,藉此脫身倒也不錯,那你便不要回城了,暫且在這裡休養,過幾日我們在偷偷帶你走。”
肖一竹本就牽掛此事,聞言立刻笑起來,但下一秒肖悅就打擊他:“你別高興太早,你如今已是太醫院院判,這次是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了。”
剛剛還興奮的人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蔫頭蔫腦起來。
剛剛得知與心上人有了婚約,肖一竹就是個熱戀中的毛頭小子,片刻都不想和心上人分開。
江亭柳於心不忍,安撫道:“你好好在京中該做什麼便做什麼,我自會尋機會來看你。”
誰料肖一竹搖頭:“還是不要了,你好好休養,照顧好自己我才能放心。”
肖悅“嘖嘖”兩聲,衝蘇念卿道:“兒大不中留啊,我們也要走了,就沒人囑咐我們喲。”
蘇念卿故作委屈的附和:“就是,唉~真是讓人寒心咯~!”
肖一竹耳朵又紅了,無奈道:“師父,師孃,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還有……。”
他偷偷瞄一眼江亭柳。
肖悅翻白眼:“放心,我們定會照顧好小柳兒。”
他們相處的氣氛極好,江亭柳受到感染也放下擔憂之事笑起來。
雖決定了去向,但還有許多細節需商討,肖悅夫婦乾脆留了下來,幾人秉燭夜談,將之後的事情一一安排妥當。
之後三人一早便要趕回城中,蘇念卿承諾今日會將青苹青果送來,肖一竹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跟著離開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海闊憑魚躍了,江亭柳興奮得一點睡意都沒有,清晨便帶著帷帽在莊子裡走來走去。
這個莊子是蘇念卿名下的,雞鳴之時已經有些農人下地幹活了,許是得了吩咐,看到陌生人在莊中走動,竟也無人上來詢問。
江亭柳找了一處水邊坐下,發了會呆又開始盤算未來的事情了。
既然要借失蹤脫身,江家的富貴自然與她無緣了,只可惜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那些生意還未展開,就此放棄雖然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嘆了口氣,江亭柳暗暗告訴自己“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這才慢慢放下了不甘。
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的時候,一輛低調的輕紗小車得得得駛入莊子,剛剛停穩,青苹青果就跳下車子直奔江亭柳,主僕三人不過一日未見,卻都覺恍若隔世,兩個丫頭更是哭得氣都喘不上來。
將兩人帶回屋裡安慰了好一會,青苹青果才慢慢收了哭聲。
剛剛江亭柳就察覺兩個丫頭的打扮與平素截然不同,臉上還做了些偽裝,不是十分熟悉之人絕難將她們和江三小姐身邊那兩個丫頭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