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猝不及防,個個嚇一跳,在掙扎之時突然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巨響,一股熱浪直衝來,踉蹌著往前幾乎摔倒。
好在已經遠離,眾人有驚無險。
香香震驚地望著這一幕,臉色慘白,喃喃地說道:“怎麼會突然爆炸呢?”
廣漢生神情惶恐,她搖了搖頭,“門狹窄,車庫都停放在門外,就怕是有人趁機偷偷地安裝上了。”
釘子出現得太過於巧合,眾人都心有餘悸,撫著心口。
香香黯然地坐在地上,就算林淨淨前去拉扯,依舊一動也不動,目光惶恐,面龐泛著疑惑,“她為何要置我於死地?為什麼不肯放過!”
林淨淨對她深感同情,悵然說道:“乾脆還是讓陳父出面吧,今日我們是交了好運才撿回一命,下次不會有這般幸運!”
廣漢生也哆嗦地掏出一根菸來,手依舊微微地顫抖,吸了兩口之後,心緒才平定附和道:“陳阿嬌想要殺人,簡直防不勝防,她無所不有,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抗,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香香瑟縮地抱著手臂將頭埋在膝蓋上,搖了搖頭,不願意再說下去。
林淨淨按著她的肩膀,緩緩地蹲了下來,柔聲說道:“若是你想堅持,往後我們只能夠留在城市裡!她再如何放肆,也不敢當著陳父的面行兇!”
就連林淨淨也深感絕望,四周的水漸漸地漫過胸腔,直抵脖子,待到最後沒過頭頂,是否是她們的祭日,都不敢再深思。
回到了陳府,陳父和陳阿嬌正坐在一桌閒聊,瞧見了兩人的身影,陳阿嬌迅速地收回剛剛的笑意,神情變得冰冷。
陳父臉上的笑容瀰漫,趕忙上前攙扶著香香,在兩人之間坐了下來,陳阿嬌翹著二郎腿頭偏過一旁,令人渾身不自在。
陳父詫異地問道:“為何手這般冰涼?”
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她冷冷地掃了陳阿嬌一眼,撇撇嘴說道:“這就要問大小姐啦!”
狠狠地剜了林淨淨一眼,陳阿嬌冷冷地說道:“你身體如何,自己照看不周,賴在別人身上,真是好笑!父親,女兒回房啦!”說罷,她立刻轉身抬步便走。
香香氣惱上頭,豁然站起,手指著她,可與她的目光對視後,突然洩氣,忍氣吞聲地坐了下來,眼淚再也止不住。
“別這樣啊!”陳父掏出白色的手帕為她拭著眼淚,“別哭嘛,有話好好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陳老爺怕是不知道吧,我們出門時,有人早早地在車底下安裝了炸藥,香香小姐是劫後餘生!”
這般說來,陳父滿眼心疼,摩挲著她的手背,將她緊緊地握在手掌間,“你受了驚嚇和委屈呀,幹嘛不早說?”
她抽回了手,奪過手帕,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抽噎地說道:“我倒是想說,可是你願意為我懲罰真兇嗎?”
陳父有瞬間的猶豫,不由自主地望向樓梯口,明明知道是女兒所為,明明也擔心孩子,天平卻時時向陳阿嬌傾斜。
香香心中再無指望,若是想要保住一命,如今只得拿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