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不同材質的鎖頭被逐個開啟,很快,那兩個護衛就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將柳川押了出去,而柳川也並沒有抗拒,反倒是閒庭信步地任由兩個人推搡著自己往廊道深處走去。
看著這一幕,薛名山不屑一笑,心想待會兒就有你小子好受得了!
而那老人同樣也注意著這邊的情形,倒不是因為對柳川感興趣,只是因為在這裡待得久了,早已徹底將這牢房裡規矩摸明白了,似柳川所在的這個牢房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但眼下卻是關了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自然引去了他的興趣。
眼下看到柳川的模樣,心裡的好奇不免又多了些,忍不住咧了咧嘴。
“有點意思!”
不曾知曉老人的反應,此刻的柳川正安靜地打量著一路的情形,不過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廊道就走到了頭,通向了一間極大的屋子。
屋內狼狽不堪,四周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鐵架子,而在架子上還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每個刑具上都有些厚厚的血斑,以及飽經歲月侵蝕的痕跡,無不透露著森森陰寒。
而在屋子正中則是一個鐵樁,旁邊有著一個點燃的篝火堆,還有一鼎油鍋,凡是能夠想得到的刑罰工具,此處可謂是應有盡有,足以得見這城主府的監牢有多麼的殘酷。
“來人,將他綁上去!”
緊隨而來的薛名山徑直走到了擺放在鐵樁對面的一把椅子前坐定,衝著鐵樁兩側早已站定的幾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彪形壯漢擺了擺手。
一人當即應聲從那兩個護衛手裡拽過柳川,粗魯地將他拽到了鐵樁前,足有手指粗的鐵鏈瞬間將他纏繞了起來,將他牢牢綁了起來。
自始至終柳川都沒有掙扎一下,甚至眼中都不曾有過絲毫波瀾,面不改色,只是思緒不免有些恍惚,曾幾何時,以及在柳家也曾見過這似曾相識的場面,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坐在薛名山的位置上的,但眼下時過境遷,他卻是淪落到了這個位子!
“小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這時,薛名山的聲音傳來,將柳川從回憶中拽了回來。
一雙眼平靜地注視著薛名山,片刻後,柳川忽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向一旁燒滾了的油鍋,輕輕說了句。
“不說又能怎麼樣,把我炸了?城主府的人難不成喜歡吃炸的?”
見柳川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調笑兩句,薛名山的目光越發陰狠起來,當即冷哼一聲。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既如此,那就先讓你小子開開胃!”
“來人,柳少俠一路勞累,既然他喜歡油鍋,那就先給他洗個熱水澡吧!”
薛名山當即衝那靜候在柳川身側的壯漢說了句,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忘叮囑一句。
“對了,柳少俠有傷在身,你們可得動作輕點,萬一不小心弄疼了少俠,休怪我捏爛你們的腦袋!”
“是!”
聽到這話,那幾個壯漢趕忙應了一聲,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掏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硬塞進了柳川的嘴裡。
見此,薛名山才冷冷一笑。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