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上天都要滅我大唐！”
袁天罡止不住咳血，牙齒也被鮮血所染紅。
“塵歸塵，土歸土，天地自有輪迴，天地自有道法。”呂嵒幽聲長嘆道:“想來你已經明白為什麼你怎麼都救不到大唐，這是你的命數，也是大唐的命數。道尊，你的道心該醒了。”
他不再直呼其名，而是稱其為道尊。
“天力豈非人力可擋？”呂嵒語重心長道:“大唐氣數盡了。哪怕你再活三百年，大唐也不會復續。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啊。道尊，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袁天罡臉色灰白至極。
呂嵒轉過身去，將劍插回劍鞘，抬腳踏步。
看到他往通道走去，江南頓時一驚。
“呂祖，您要去哪啊？”
江南連忙追上呂嵒。
呂祖這該不會要走吧。
這走了，他怎麼辦！
“回該回的地方，做該做的事情。”呂嵒和聲說道，見江南瞪大眼睛，他嘴角含笑道:“還願陛下做個好皇帝，這天下的百姓，真的是苦了太久了。”
“呂祖，他呢？”
江南指向袁天罡。
“他已知曉天命，氣數已然散盡，若他繼續下去，與他相關人都會死於非命，他擔不起，他也不會擔的。”
呂嵒向江南緩緩道:“貧道這些年也是蹉跎好久了，要開始傳道了。國師之位不必，也不必讓道門擔任國教，一切都隨自己心意即可。”
“你也不必拜貧道為師，我有一本純陽決，為我所創，不過貧道還沒怎麼完善，你也學了也沒多大用。貧道這裡有一本道藏，上面有貧道一些感悟註解，世間武功皆來源於道，你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想來也會有所收穫。”
江南有些尷尬。
他確實想說讓呂祖當國師，踹開達摩院讓道門來當國教，想要拜師呂祖。
結果呂祖如同會讀心術一般，洞察了江南所有心思。
“呂祖，真的沒問題嗎？”
江南接過呂祖的道藏，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老袁要是發狂，呂祖不在，他真的只有跑路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