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經有過軍令了,但最高統帥在這,肯定還是要問一下的。
“還用多說?”
江南訓斥一聲。
“是。”
騎兵縱馬回跑。
“怎麼?”女帝黛眉微蹙,想到江南分兵所說,猶豫一會,還是道:“還是少興殺戮為好。”
“很多事,我們也是身不由己的。”
江南平淡說道:“漠北敢如此猖獗,就是因為他們全民皆戰,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兵馬,幾十萬人就是幾十萬兵馬。我們殺一人,則漠北少一人。對於我們漢家天下的威脅也就少一分。”
“如今漢家天下四分五裂,一地之地如何阻擋漠北。你岐國也不是沒有被冒犯過。讓你的兵馬動一動,為你的岐國百姓報仇。”
江南指向兩側的岐國兵馬。
這一路五千餘人。
江南沒有讓岐國兵馬先上當炮灰。
畢竟其他路已經當了。
女帝都在這,他又怎麼好意思。
人家好感他還要收呢。
女帝不再多言,只是大手一揮,讓岐國兵馬跟著兩甲軍行事。
.......
漠北王庭。
祭祀壇下。
阿保機頭頂蒼鷹羽帽,從盛著鮮血的碗中在臉上塗上兩道血痕,轉過身來,他板著一張臉,眼睛裡透著陰森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他看著自己的臣子,望著他們身後那綿延至漠北盡頭的漠北鐵騎。
阿保機神色冷厲可怖,大聲道:“你們聽見了嗎,長生天在哭泣,它的子民,我們兄弟姐妹們在他們屠刀下哀嚎痛哭;我們辛辛苦苦養牛羊馬被他們搶奪。那中原漢家竟敢舉兵侵我漠北,他們把漠北當成是他們的牧場。
想來就來,想殺就殺,想搶就搶。這絕不允許!我們要報仇,我們要復仇,我們要將這群膽敢侵漠北的人斬盡殺絕,用他們的鮮血去祭祀那些死去漠北兄弟姐妹,我們要讓中原漢家付出血的代價!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漠北是不可冒犯的。”
“報仇!”
“血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