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看看吧。”辛水彤只能這麼說。
光憑資料和說法,是判斷不出真相的。
很快,一行四人就趕到案發現場。
這裡已經被警察包圍起來,並派人保持著現場的完整,見他們到來,已經習慣的點了點頭,連一聲過問都沒有,直接放行了。
辛水彤跟著同事進去,看見客廳就有一個人印。
林庭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說道:“這是父親。”
她點了點頭,根據這個身形輪廓確實能判斷出是一個成年男性,但他的骨架偏小,有些皮包骨了。
“他本應是頭朝地的。”另一個同事說,“但卻被人強行砍下來,擺正了。”
辛水彤的眉頭皺得更深,她的腦子裡已經構造出了無形的畫面感。
“農藥擺放在廚房的地板上。”林庭指給她看,“小孩子是口服的,沒有被灌進的痕跡。”
“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喝的吧!”辛水彤說著,仔細打量著農藥瓶子。跟農人常喜歡隨意用塑膠瓶裝的不同,這個上面已經標記著農藥。這個孩子已經十三歲了,已經有獨立的意識,不應該會犯錯用這種傻事。
“農藥也是這家女主人半年前購入的。”另一個同事補充,“但是他們家根本沒有農田,上面的指紋很凌亂,但是沒有那個孩子的。”
辛水彤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在主臥裡發現用粉筆圈著的女人倒地的輪廓,她的身體有一半在沙發上,另一半拖在地板上,是一種背對的姿勢。
“這是……”林庭的話沒有說完,但辛水彤已經瞭然的點了點頭,“她是先死亡,還是先遭受折磨?”
“先折磨。”同事看著那個輪廓,似乎都有些心有餘悸,“血流了一地,腰還被人攔腰折斷了,中間掏空,內部器官全部在後面院子的槐樹下。”
“這是多大仇啊……”辛水彤咬了咬唇。
她一邊走著,一邊繞到了後院,果然在牆角看到了一個鞋印。這戶人家後面在裝修,似乎想把原先的大庭院改造成菜園子,潔白的瓷磚都被挖到了一旁,新添了不少泥土。
當天還下過雨,地面泥濘,留下腳印也很正常。
但有疑點的是……
整個後院,只有那麼一個腳印。
如果罪犯是直接透過後院離開,應該會在這片土地留下一長串腳印才是,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呢?又如果是偽造疑點,也不應該只有這個痕跡。
“這個腳印有些重。”辛水彤湊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得出判斷。
正常人走路,即使是泥濘的地面,根據體重的不同,地面上留下的腳印陷入程度也會不同。他們根據受害者身上的痕跡,能大致判斷出兇手的身形身高乃至體重特徵。
辛水彤伸出了手,一旁的林庭馬上把尺子交給她。
“我們已經測量過了,跟預估體重差不多,都是70公斤,這個男人偏胖。”他一邊解釋。
辛水彤點了點頭,還是再量了一遍,儘量把資料做到準確無誤,“32的小碼,像孩子的腳,卻有跟罪犯一樣的體重特徵,但又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