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背上的紅疹,還流出了血水,不由得不寒而慄。
斐苒初微微搖了搖頭:“這病是可怕,眼下也不是我能解決的了。”
她也從書中瞭解過這天花的病因:“這種病無藥可解,只能用藥物緩解病情,被傳染的只能坐著等死。這事兒我們也管不了,先尋得官府的幫助吧,以免節外生枝。”
“也只能如此了,醫館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斐苒初緩緩地點了點頭,問道。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讓他們換了衣物,能碰到的東西也都被燒燬了,為了以防萬一,又特意讓我的幾個學徒去村落中,挨家挨戶診斷,很快就有訊息了。”
“嗯,那就好,我們先回去吧。”斐苒初想不到,這太醫倒是有所覺悟,暗自鬆了一口氣,吩咐家丁將此訊息通告官府。
可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們剛剛回府,家丁就急急忙忙的返回。
“這是怎麼了?官府沒有去嗎?”斐苒初明亮的眸子帶著幾分困惑,清淺的問道。
家丁一路小跑氣喘吁吁,著急的說:“我將此事告訴衙門,可不想到的是,他們知道訊息,根本不聽,說我散播謠言,還說要是我在亂說,就把我關進地牢。之後就直接讓人把我趕了出去,這可怎麼辦呀?”
“什麼?”斐苒初眉頭微蹙,不禁驚呼一聲。
“看來,也只能我們自己處理了。”
斐苒初沒想到官府竟如此做派,雖然無奈,卻也只能暫且處理。
顧軒聽到了些訊息,著急趕來:“下人說的可都是真的。”
“什麼?”
“附近的村落有感染天花的人。”顧軒快步上前,在外面吹了風,咳嗽了幾聲。
斐苒初眼看著天氣漸冷,顧軒又根本吹不得風,帶著他來到堂屋:“是,已經有兩個村民感染了,特意讓人去了官府,卻想不到被拒絕,大夫已經去附近的村落檢視有沒有被感染的,眼下要將感染的人隔離起來,尋找自救的辦法。”
“這是最好的治療方式了。”顧軒聽到她的意思,輕嘆一口氣。
斐苒初不放心又返回小醫館。
此時,已經關門,而那些附近的村子,靠著這小醫館拿藥治病,突然關了門,不少人站在門外。
“這醫館怎麼說關門就關門了?怎麼拿藥?”
“這怎麼回事?”
斐苒初剛剛過去,就聽到雜亂的人群中,發牢騷的聲音。
老闆正準備離開,卻見她來到這兒,解釋的說:“你有所不知,開著醫館是賺了些小錢,可附近的村子,沒有多少錢的人,都靠著我這醫館治病,這突然關門,難免會有部分人接受不了。”
“這事我知道了,你是這家店鋪的老闆,知道進貨的路子吧?重新置辦草藥,明日開張。”斐苒初回想起,去過的那夫婦家,她們家庭落敗,病情惡化到手背,才想著治病。
恐怕這一切,不僅僅是她想的這麼簡單了。
“小姐,你怎麼了?”喜翠察覺小姐情緒不對,緊跟在一側小聲的詢問。
“恐怕附近患病的不僅僅幾個這麼簡單了,要儘快找來官府,你現在讓幾名家丁前往縣裡官府。”斐苒初語氣黯淡了幾分,無奈的說道。
喜翠來不及多想,見小姐面色陰沉,恐怕正如她所說,不敢耽擱:“是,我這就派人過去。”
喜翠回到府上,便派了一些人去縣城裡的衙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