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最要緊的事,是要摸清楚那些人的真實身份。”
眾人圍坐在一起,想要仔細商量一下對策。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小事情,涉及到整個村莊所有孩子的命運,這讓他們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可是那些人自從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也從來沒有透露過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每次都只是專門派人來拿頭髮,一手交頭髮,一手換金子。領頭的那人,聽他說話的口音,也應該並不是本地人。”
這次,斐苒初等人在村口遇到的那農夫,終於算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而趙御欽聽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眼神中反倒似乎是亮了一下,隨即發問道:“那麼,你只聽口音,他像是哪裡的人?”
斐苒初聞言,也頓時恍然大悟,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如果說要調查這件令人毫無頭緒的事,那麼把這個稍稍隱晦的線索作為切入點,應該會有所突破的。
那農夫聽了趙御欽的話,也是很明顯地楞了一下,一拍腦門,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真是的!”
當斐苒初輕輕咳嗽了兩聲,農夫才反應過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於是趕忙繼續說道。
“那些人裡,大多數人看起來都長得不像咱們的東趙的人,頭髮是金色的,眼睛是藍色的,看起來像是妖怪一樣,他們說話我們一點也聽不懂,滴里嘟嚕的像是在說鳥語一樣。也是因為這樣,後來有人說他們是天神下凡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相信的。”
農夫自顧自地說著,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斐苒初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表情。
所以,這不就是一群外國人?
見斐苒初和趙御欽中並沒有人提出自己的疑問打斷他,農夫便繼續說了下去:“但是其中有一個人,倒是和咱們東趙人長得還是很像的。只不過聽那說話的口音,有些像是南蠻之地的樣子,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沒辦法準確的說出來,只能說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那,這個人在那群人離開之後,可曾在村子裡出現過?”斐苒初繼續發問道。
農夫搖了搖頭。
結果自然是令斐苒初有些失望的,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線索,根本就沒有辦法讓眾人著手去調查。手上一共只有這兩個線索,可這兩個線索之間卻是毫無聯絡的。一時間,明明已經看到了些許希望的路,一下子又成為了懸崖。
但是斐苒初心中卻是有著不小的疑問,如果這件事情從起因上面入手,那麼最核心的一個關鍵詞便是頭髮。可是如農夫所說,那群人如果是一些外國人的話,那麼他們要頭髮做什麼?
據斐苒初的瞭解,在西方的文化裡,似乎沒有很明顯的具有頭髮這方面的特徵的東西。但是總不可能是他們想要收藏吧!
而且更加關鍵的一個點,是他們要的全部都是未婚少女的頭髮,並且在後期的時候,村民們試圖用已婚婦人的頭髮去假冒,竟然被那群人發現了?這種技術,除了現代的DNA,斐苒初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張然說話了。聲音不大,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相傳在南蠻之地,有這樣一種秘法。使用未婚女子的頭髮作為藥引,同時使用男童的血作為延續,經過一些複雜的儀式,便可以煉成絕世秘藥,可解世上千百種奇毒,還可以包治百病、長生不老。”
平靜的聲音響起,卻是在斐苒初的耳邊如同驚雷一般爆炸開來,使用男童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