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看,只見軒轅夢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初夏的葡萄吃不得,會酸掉牙的。”
斐苒初掃興的將那顆葡萄扔到了葡萄藤裡,坐到了一旁的臺子上,頗有一些遺憾的說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那顆被你咬碎的葡萄若是知道了你這麼說它,應該會挺難受的吧。”
軒轅夢現在情緒已經變得稍微好一點了,還能夠和斐苒初打趣兩句。
“你喝醉的時候會被看出來嗎?”
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問道。
若是按照軒轅夢平常的性子的話,恐怕這個時候早就罵她了,怎麼還會笑著過來和她打趣葡萄?
軒轅夢低頭,輕笑不語。
小英把軒轅夢扶到了一旁的臺子上之後轉身對著斐苒初說道。
“其實剛剛在您來之前就已經喝醉了,現在也是醉著的。”
聽著小英的話,斐苒初瞭然的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不知道怎麼的還有一點妒忌了。
“能夠醉得這麼清醒,真好。”
說完了之後,她便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走了。
看到今天軒轅夢的樣子,總覺得心裡面有點難受,憋得慌。
一個是淪為了政治的工具,作為了鞏固家族的籌碼,一個是為了等待心愛的人,故意將自己裝出一副浪子的樣子。
這兩個人的做法其實是背道而馳,但斐苒初相信他們的心應該會比從前更加的靠近。
今日是自己最後一次有私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
第二日的時候,斐苒初總覺得斐季清有一點不太正常。
請安的時候總是三言兩語的想要諷刺自己,但是當自己說她的時候,她卻又不說話了,而是用那種類似於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彷彿是料到了自己好像是有大禍將近一樣。
斐苒初也知道自己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於是她便直接讓喜翠去打聽一下,這兩日有沒有關於自己的傳聞。
沒有想到,喜翠這一趟回來還真是收穫滿滿。
看著喜翠陰沉著一張臉,斐苒初就知道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直接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她低頭翻看著醫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