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文馨悅的顫抖和快速跳動的脈絡,夏墨知道,小丫頭內心是恐懼的,畢竟,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這個年齡的孩童,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在父母親人的寵愛中快樂成長。
但上天偏偏不作美,讓她這麼小就經歷了人世間最痛的生死離別,讓她本是純潔無瑕的心裡,住進了仇怨。
可惜一切都已發生,無人可以讓事情重來。
所以,夏墨必須憋著心中的不忍,讓文馨悅在殘酷的現實中成長起來,此後才能應對一切變故。
不管怎麼說,夏墨不可能時刻都在她身邊。
就像野外的猛獸一樣,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否則,將會被規則淘汰。
現在,文馨悅是第一次戰鬥,更是第一次殺人,害怕在所難免,何況她還這麼小。所以,夏墨抓緊了她的手,讓她自我平息。
此時此刻,四周的看客無比驚駭的看著擂臺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場比賽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同時大家也都猜想到了陸家最終的命運,將會被流雲派徹底覆滅。沒有誰,會讓自己的死仇活在眼皮底下。
不過,也要流雲派能夠經得住其他四大勢力的輪番轟擊才行。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高臺上,四大勢力的掌舵者都在四處張望,尋找那個暗中出手的強者,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任由他們怎麼尋找,都沒能得到一絲想要的結果,只能憤憤落座。
沒人能夠想得到,做手腳的人,是還在擂臺上的夏墨,一個只有慕容曉曉知道修為在武師境的強者。
另一邊,張家和饒家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張家取得了壓倒性勝利,非常輕鬆,準備過來蹂躪被陸家先行教訓的流雲派。
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流雲派弟子無一受傷,五十人完好的站在擂臺上。手中,提著血液已然乾涸的長劍。
而陸家精英,已成了五十具屍體,直愣愣的躺在擂臺上,手捂脖頸,死不瞑目。
“怎麼會這樣?”
張魁山喃喃自語了一句,快步朝陸凌峰走去,問道:“陸家主,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是這樣的結果?”
陸凌峰淒厲一笑,顯得蒼老了很多,有氣無力道:“他們……太強了!”
說完,陸凌峰便吩咐嚇人去將戰死的精英抬回,也不管後面賽事將會如何,直接走出賽場,很快消失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