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話,便看著柳傾,等著柳傾自己拿主意。
滿室一片寂靜,連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林楓接著說,"王小哥說的沒錯,匪徒現在是走了,但是我們剛才也聽到了,他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們,他們沒找到人之前,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只會鬧得整個漁村雞犬不寧,可能還會讓很多無辜之人因此送命,所以,走吧。"
柳傾放在腿上地拳頭緊了緊,又送開,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沒有三頭六臂,卻有一顆想要管事的心,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我們出去再想辦法,"林楓接著說道,"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這群亡命之徒在這裡橫行霸道,為害鄉里。"
幾個人出了漁村,便看到等著的王栩賢,王栩賢看到他們出來,衝著他們揮揮手。
"這裡這裡。"
看到柳傾臉色有些不對勁,便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這是,情況很嚴重嗎?"
林楓點點頭,"先上車,回去再說。"
林楓和柳傾一輛馬車,王栩賢本來也想跟著上去,但是被武青硬生生拉住了,"王公子,咱們來敘敘舊。"
"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好敘的?"王栩賢一臉不滿,他還急著去登馬車呢。
"以前不認識,現在不是認識了嗎。"武青不容王栩賢多說,直接提著他的後領,足尖一蹬,便上了馬車。
王栩賢氣得哇哇叫,武青覺得他實在太吵,便抬手封了他的啞穴。
他忍不住往前面的車廂裡看,心道,主子,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可就看你自己了。
在他看著的方向,林楓和柳傾各坐在車廂的一角,車廂本來就大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能夠再容下兩三個人。
柳傾出聲打破沉默,"晉元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只要這一句話,便夠了。
林楓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心眼,反觀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無論是因為晉元白的事情和柳傾冷戰,還是因為王栩賢的事情鬧脾氣,到更像是一個三歲的頑童做出來的。
他輕輕咳嗽一聲,"我也有錯,那日我的口氣不太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說完,他的耳垂便紅了。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認錯。
"也就是說,你不生氣了?"柳傾睜著眼睛,上半身探出去,臉湊到林楓眼前。
忽然馬車一顛,柳傾順勢撲到林楓的壞裡。
林楓下意識伸手環住柳傾的腰身,鼻尖傳來一股清甜的香味,好像是懷裡這個女人的髮香。
柳傾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林楓似乎有強烈的潔癖,平日裡坐個凳子都要擦半天,更不用說和別人肢體接觸。
有一次,她無意中撞見有一個姑娘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便抽出劍將自己的袖子砍掉了,所以,她還在暗地裡給他取了一個"斷袖"的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