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先退堂,等明日再議。
第二日,柳傾和林楓一早就來到縣衙,等著看縣令會怎麼判。
驚堂木一拍,縣令瞪著眼睛道,"來人,把嫌犯帶上來。"
一箇中年婦人被帶上來,還沒等她說話,縣令在上面開口道,"大膽刁民,你竟勾結漁民,陷害酒樓的柳掌櫃,導致這麼多人中毒,你可知罪?"
堂下跪著的婦人眼神裡明顯帶著不甘,她張張嘴,最後無奈地閉上眼睛,"我認。"
柳傾皺著眉頭,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明明香包已經可以完全指認趙曼柔,可是縣令卻絲毫不提香包的事,而且在昨天可以結案的關鍵時刻,突然推脫案件還有疑點,硬是要退堂,拖到第二天處理,這一切都讓柳傾不得不懷疑,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是不是和趙曼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案子總算弄清楚了,柳傾的酒樓又恢復營業,剛剛撕掉官府的封條,就湧進來一大批客人。
"這兩天我吃啥都不對味,就是想念咱們這裡的海鮮湯,"郭員外大老遠的從郊外趕過來,就是為了能早點嚐到酒樓的飯菜。
看到有這麼多客戶給自己捧場,柳傾心裡湧起一股暖意,她以為經歷過上次集體中毒的事,之前也得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店裡才能恢復往日的紅火。
"今天是本店重新開張的日子,所有菜品一律六折就當是給店鋪沖喜,也是感謝大家對本店的信任,"柳傾面上含著笑,看向底下坐的滿滿的客人。
底下一片叫好聲,沒有一個空座位。
如果不是林開霽突然來訪,柳傾都要忘了林夫人想要撮合自己和林開霽的事情了。
看著面前紫冠束髮,一身銀衫的翩翩少年,如果忽略他的怨氣,倒是一個養眼的公子哥。
"喲,這不是林少爺嗎,真是稀客,"柳傾面上掛著笑,把人讓進來。
林開霽收起周身的怨氣,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道,"不敢當,我這次來,是想要拜師學藝的。"
柳傾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開霽,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樣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裝扮和那些鍋碗瓢盆聯絡在一起。
"拜什麼師?學什麼藝?"
"當然是拜您為師,學習廚藝了,"林開霽直接從柳傾身邊繞過去,一屁股坐到桌子旁,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津津有味地喝著。
柳傾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開霽的背影,嘆道,又是一個被父母逼著學熱門專業的孩子。
林楓眸光閃了閃,輕聲道,"既然林公子有意要學,你不如便答應他罷。"
"這……"柳傾眼神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林楓,他哪隻眼睛瞧見那林公子想要學習廚藝了,明顯人家就是被逼迫的好不好,如果他渾身上下哪一點和廚藝掛的上鉤,那就是他嘟著的嘴能掛的上一個油瓶。
柳傾看了看正在品茶的林開霽,扭身轉到了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