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連忙拿出方才讓人寫好的契約,在甲方一欄裡簽上自己的名字,讓對方在乙方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因為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後面的人紛紛效仿,柳傾準備了五百兩銀子的契約,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被搶購一空。
柳風絮見眾人不聽勸,跺跺腳跑回家裡。
"爹,大事不好了,爹,那柳傾是要反了天了,"柳風絮邊跑邊說。
"怎麼了,絮兒?"柳益元看到柳風絮風風火火地跑進門,面上露出一絲不悅,"你知道未出閣的大閨女,如何能這般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若是讓旁人看去了,少不得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你還怎麼嫁人?"
"爹爹恕罪,"聽到父親說起自己的嫁人,柳風絮面上一紅,"絮兒一時心急,爹爹不知,姐姐要將酒樓賣給外人了,爹爹再不去,估計就已經賣完了。"
"到底怎麼回事?"柳益元心裡跟明鏡似的,柳傾定做不出來這種事。
"爹爹,姐姐把酒樓的股份分成了一百份,一份股份按十兩銀子賣,月底的時候,買到股份的東家就能拿著契約收錢,這不是在變相地賣酒樓嗎?"
"此話當真?"柳益元一拍身下的梨花躺椅,坐起身,"讓人備車,去酒樓。"
"好嘞。"
柳風絮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到了酒樓,柳益元看到門口聚著一群人,撥開人群走進去,"傾兒,聽絮兒說,你在賣酒樓?"
柳傾淡淡地暼了一眼跟在柳益元身後的柳風絮,隨後便移開視線,"這酒樓的地契還在我手上,管理權也在我手上,這賣酒樓從何說起,"說著,她轉身看向柳風絮,"倒是妹妹,方才趙老闆說,妹妹方才在人群裡不知在說了什麼話,勸旁人不要買股份呢?"
柳風絮囁嚅道,"妹妹也是擔心姐姐想要把酒樓賣出去,心裡著急。"
"妹妹心裡著急,那昨兒個債主上門催債的時候,妹妹去哪裡了?"
柳傾目光犀利的看著柳風絮,柳風絮被看的心裡發毛,道,"我突然有些急事。"
"不知是什麼急事,妹妹心裡既然這麼掛念著酒樓,理應事事以酒樓為重才是,難道還有什麼東西在妹妹心裡竟比酒樓還要重要?"
柳風絮急道,"聽說債主上門催債,我也是立馬就趕過來了。"
"哦,那看來妹妹確實走的挺遠的,這柳府和酒樓也不過就是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妹妹還是坐著馬車,妹妹自己倒是說說,去了何處?"
柳風絮聞言,便覺得是在譏笑自己,惱羞成怒,拔高聲調道,"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說完,才發現眾人在看著自己,憤憤地瞪了柳傾一眼,才上了馬車。
"傾兒,你跟爹過來,"柳益元將柳傾拉到一個沒人的隱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