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爹爹沒辦法,才不得已答應的,"柳益元的氣勢弱了不少,"但是你再不嫁人,我如何給你死去的孃親交代?"
"你別提我娘,"柳傾恨不得給柳益元兩個巴掌,她憤憤地看了趙曼柔一眼,"那幾個公子,我就不見了,若是你們覺得好,就留給妹妹吧。"
說完,她起身離席,邁著步子朝著大門的方向走過去。
柳益元在背後氣得大罵,柳傾全當自己是聾子。
回到酒樓,柳傾去酒窖拿了酒,自己動手調了個涼拌海蜇皮,當做下酒菜,反正眼下不是飯點,她就找了一個雅間坐下了。
林楓推門進去,看到柳傾一個人喝酒,便道,"介意我同你一起喝一杯嗎?"
"我看你是相中了我的這一盤海蜇皮,"柳傾笑道。
林楓在柳傾身旁坐下,自己拿出來一個杯子,給自己斟上一杯。
柳傾和他碰了碰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別喝的這麼快,"林楓皺著眉頭,"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柳傾挑挑眉,示意他說。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從別的方面來制衡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他現在拿父親的身份壓你,你也可以用別的方面壓回去。"
柳傾利落地倒上酒,盯著面前不停晃盪的波紋,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她受制於那一句"父母之命",所以被柳益元壓的死死的,如果他非要自己嫁過去的話,自己還真沒地說理去,但是柳益元也怕,怕自己不去酒樓。
她眉梢挑了挑,面帶笑意地看著林楓,"我敬你一杯。"
林楓大方得和她碰杯,嘴上邊說著,"你可別再喝乾了。"
從這天起,柳傾就把柳家酒樓的挑子撂了,柳益元派人來請,她就說自己生病了,去不了。
柳益元氣得直跺腳,知道柳傾這是拿柳家酒樓的生意來威脅自己,但是也沒辦法。
酒樓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眼看著就要回到過去,派過去請的小廝連柳傾的面都見不著。
柳益元只能拉著自己的老臉,親自到對面的酒樓去請。
柳傾面上白裡透紅,哪裡有半點生病的跡象。
"看到傾兒的身體沒什麼大礙,為父就放心多了,"柳益元擺明是想要噎她。
柳傾反正厚臉皮,不在乎地笑笑,"多謝父親關心,父親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她拖得起,但是柳家酒樓拖不起,柳益元也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