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熄燈了,趕緊走了。”那位老師催促,“你們是哪個班的?”
“七班的。”我回答,社長他沒說話。
那位老師沒再說什麼,一個人走開了。林海原從教室裡出來了,他往門上一看,二話不說就跑向辦公室,我的那句——“等等,我有鑰匙!”——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跑下樓去了。
林海原回來,我對他說:“上回不是說了我有鑰匙了嗎?你怎麼還跑去辦公室找唐主任要?”
他說:“哦,我忘記了。”
“又忘了......真是服了你了,這麼能忘事。記住了哈,我有鑰匙。”
“嗯。”
下樓的時候,我想起剛才在走廊上的事情。我和社長離得那麼近,就那樣站著,他也不躲開。那一瞬間,我的心裡對他產生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社長他真特別,他從不會表現得生疏,他經常和我捱得很近,從來不會避開;有什麼想要的也會直接提要求,提得很乾脆,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而不會像林海原,總是小心地和我劃清界限,撇清關係,從不向我提什麼要求,也不收我送給他的東西。平時也是社長和我聊天聊得更多,有他在我的生活都更有趣了不少。至於林海原呢,我們要是不主動跟他講話,那他就基本沒話會跟我們說。
比較起來,還是和社長相處更輕鬆、更舒服,和他在一起我從不無聊,要是我偶爾和林海原單獨在一起,那我們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說。這樣看起來,還是社長更重要些啊。
我忘不了剛才的事,便對社長說:“社長,剛才我們離得那麼近誒!”
他回答:“你還說呢,那個老師都看見了。”
“咦?他看見了嗎?”
“是啊,他看見了,然後就用手機的光照過來。”
“是嗎?我不知道。看見了又怎麼樣,隨他吧。”我說。反正那個老師不是什麼也沒說嘛,再說我們又沒有怎麼樣。
不過,原來社長也會擔心自己和女生走得太近被老師發現呀。但是他關注的點只在這裡,也就是說,只要不被老師看到,他根本不介意和女生捱得近嘍。不愧是我認識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