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下又走了大概三四公里的距離,確實越來越感受到來自深處的高溫,我們四個早已汗流浹背,意識到再這樣走下去不被高溫熱死,恐怕也要成為四具乾屍了,趕緊停住了腳步。
關鍵時刻這條筆直朝下的小路開始出現了兩條分叉,一條繼續往下,一條直線到了另外一個平臺上,平臺上又有一扇半掩的門!
我們四個當然選擇從平臺拐彎,進入了那扇厚重的門。我們發現這裡面的空間結構開始變得複雜,很多大大小小的管道從我們面前的空間中穿了過去,前方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方盒,而旁邊的金屬板上竟然還沾滿了很多海鮮貝類的外殼。
我們越往裡面走,轟隆隆的聲響就變得越來越小聲,取而代之是滴滴答答的水滴聲。
全子湊在一處滴水的位置,張著嘴喝著滴下來的水,他衝我們喊著,“嘿,是淡水!”
我開玩笑道,“這是不是萬生石的下水管道,你不會喝的是那幫外星牲口的尿吧!”
全子一點都不介意道,“我才沒你那麼多想法,這水不鹹也不騷,味道還不錯,你不喝我喝,剛剛流的汗我得補回來!”
我們三個看全子喝得暢快,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從進來到現在我們幾乎是滴水未進…最終生理需求戰勝了理智,我們四個飽飽的在這下面喝了一頓未知來源的淡水。
“這裡是不是整艘飛船的海水淡化艙,類似於潛艇那樣!”艾琴說道。
“管它什麼佈局呢!”全子一副天不怕地那不怕的樣子,他吃著壓縮餅乾說道,“先吃飽喝足,有了力氣來什麼我們滅什麼!”
“我們順著管道走,肯定會到達一個地方!”我說道,“看樣子我們的猜測越來越接近了,這就是一艘飛船!”
“或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萬生石會藏在一艘活動的飛船上,在地上找,它躲在天上;在天上找,它躲在海底…孃的,找得到才怪呢!”全子鬱悶的說道。
“海底!潛艇?”我嚼著乾巴巴的餅乾,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就是這艘飛船正在朝著馬裡亞納海溝最深的方向奔去。
就如全子說的那樣,這艘飛船如果不想人類找到它,那人類永遠也無法找到它;可是它想要找到人類,卻是易如反掌…噢,不!等等,或許這一次並不是我們走了狗屎運發現了它,而是它故意讓我們發現,讓我們上到飛船來,然後透過我們人類來達到它想要達到但是又無法透過它自己達到的某個目的!
這樣分析著看,人類果然是已經淪為了萬生石的傀儡和棋子,而我們所有人都還在樂此不疲。
這個想法只是我的揣測,大膽又缺乏根據,我無法和他們三個人進行溝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暫時應對了。
眼前的管道足有一米多寬,比我們之前走的那條羊腸小道還要寬闊些,雖然是個圓狀拱形,但我們四個還是如履平地。
管道線路四通八達,都是通往未知的區域,我們無法做到每一個位置都到達,索性一條道走到黑,認準一條管道一直走向了它的終點。
管道的終點是另外一個巨大的平臺,它從這裡穿牆而過,我們只好從平臺下來,愕然發現這平臺的角落裡有多具動物的乾屍,其中不乏我們之前匆匆一瞥的八爪豹子的同類。
“我不懂,既然萬生石活著,這艘船內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怪異生物呢?”全子問道。
“它又不是人類,肯定不會按照我們人類的思維方式想問題,這所有的生物在它看來或許都是它的同類,而我們人類反而才是異類!”我說道。
“大家小心些!這裡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這麼多的屍體!”阿芳提醒道。